三少爷点点头不再言语。

    夜间沈梨趴在床榻上怎么都睡不安稳,身上的伤口开始长肉了,痒痒的总想挠。

    同样睡不安稳的还有主屋的三少爷。

    已经是子时了,守在门边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主屋的门被推开,三少爷披着大氅走了出来,夜色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往下人房走去。

    今夜的月亮很大,沈梨和珠玉都没去关窗。

    另一张床的珠玉睡的很死,三少爷走近床前,看着趴在枕头上侧着脸皱着眉头的沈梨。

    脖颈上还有鞭痕,肩上也有,三少爷伸出如玉般的手,揭开了轻薄的褥子。

    许是怕药弄脏了衣裳,褥子揭开入眼就是满背的伤痕,密密麻麻的交杂着。

    褥子又轻飘飘的落下,三少爷走时把大开着的窗也顺手带上了。

    三少爷走了一阵后,床上的少女悄然睁开了眼,双眼盛满了笑意。

    檀书又是战战兢兢的服侍了几日。

    “南院如何?”还没等他把象牙筷递上,就听到三少爷突然的发问。

    “二少爷还是和以往一样。”檀书细细禀告。“绮梦进来愈发嚣张了起来,近日还冲撞了二少奶奶。”

    “她胆子倒是比她主子更大。”丁谏言端起茶盏。“这么胆大的丫鬟,丁府怕是容不下她。”

    “是。”檀书应声退下。

    绮梦本可以不死,确实是她胆大妄为了。

    不过几日,稍微能走动的沈梨听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珠玉给她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