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乔牧快步走下台阶,一抬眸就看到仅仅二十平方的地窖里,有七八个人被堵在墙角蹲着。

    破旧的空间里,一张床摆在正中间,周围还摆着各种医疗用具,床周由上而下包裹着一层透明的无菌隔离膜。

    凌梓欢就躺在上面,身上穿了件蓝色的无菌服,小小的一只,双眸紧闭,眼睑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哭过。

    她的手臂上还扎着留置针,旁边的推柜上摆着好多抽血管。

    乔牧无比心疼地上前,掀开隔离膜,指尖颤抖地抚着她微凉的脸颊。

    不敢想象,要是来晚了一步,她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乔牧阖眸喘息,压抑着心底酸涩的痛感,视线蓦地落在了她的右侧腰腹处。

    无菌服的腰腹位置,隐隐有血迹渗出。

    乔牧眼神凝滞,蜷起指尖又松开,轻轻掀开无菌服,这才看见她的右腹下方,已经被划开了长约半厘米的口子。

    显然,是取肾的过程刚开始,被人中途打断了

    腰腹的伤口似乎已经处理过了,还泛着淡黄色的药渍。

    乔牧心疼的无以复加,又不敢有太多的动作,怕伤了她。

    这时候,凌万邢始终站在床边,看着凌梓欢娇小的身影,眼眶都红了。

    他转身看着蹲在墙角的众人,杀气腾腾的质问,“短短几个小时,你们是怎么做到配型成功的”

    肾脏移植,哪有这么容易

    若是配型没有成功,难道霍竹雁也要强行取肾

    凌万邢并未听到霍竹雁在机场舷梯外说的话,只是以常识作为了解,肾脏配型的过程本该很复杂才对。

    这短短十几个小时,他们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