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门外伸头探脑的好事者将全身湿漉漉,衣不蔽体的沈月霏看了个精光。

    只听她朝着门外歇斯底里的吼道:“再敢看,把你们眼睛都挖了。”

    端庄姿态全无。

    不等沈月霏冲过来,贺臣倏地转过身子,将姜钦音拉在身后,掌心握着她的手腕,比他手还要冷许多。

    她人是抖的,连着他的手掌都在微微的发颤。

    看着歇斯底里的沈月霏,眯起眼睛冷声道:“沈二姑娘如今既已成了嫡小姐,一言一行就应学着嫡小姐的姿态,如此,不免失了分寸!”

    沈傲面色铁青,便是满腹怒火,此时沈家面子也被这个妹妹丢光了。

    只好一把将其拽回,叫她闭嘴。

    外头议论纷纷,里头鬼哭狼嚎。

    比方才宴会还要热闹,更惹议论。

    沈月霏急了,冲贺臣哭的声嘶力竭:“世子爷,您信我,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不信你问,你问别人!随便谁家小姐!”

    可是她忘了,她早就支开了旁人,那些人就算能作证,此刻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一群人欺负一个小丫头罢了。

    沈家靠着圣宠,早年得罪不少朝臣。

    现今正是以小做大的时候,到时候尽管外传沈家家教不严,全无分寸,再添柴加火加一句两句捕风捉影的事,至少这次宴会一事,就好做文章了。

    沈家那位国丈恐怕想将自己这个女儿塞进天子帐中恐怕也要掂量一二。

    树大好乘凉,可盯着的眼睛,也不少。

    姜钦音扯了扯他的衣袍,贺臣忍着怒火,冷言道:“我家阿音什么脾气我比沈二姑娘清楚,今日楚家宴会,此事我不想闹大,沈公子替亲妹妹赔个礼道个歉,若我家阿音接你这歉,这事就算翻篇儿了。”

    沈傲从贺臣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其下透露出来的威胁,以卵击石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