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周遭露水更重,从偏院里发出几声痛呼声。

    这是十分简陋的一间住所,里面的灯烛已经燃了半晌,不断往下滴下蜡油。

    落水坐在满是灰尘的榻上,她掀开自己衣角,露出里面斑驳的青紫,正在给那些伤口上上着廉价的创伤药,伴着隐忍的表情,眼里泪水泫泣。

    随着夜越深,从院门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人叩响了落水的木门。

    落水一惊,急忙把衣服放下,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角,端坐着压低声音

    “进来。”

    这麽晚了,能来寻找自己的,也定不是什麽简单人物。

    可是,当白露走进来替她带上门时,落水还是诧异了一番。

    她犹豫站起,似乎在想要不要行礼。

    “不用。”

    只见白露打量四周,手里的红烛已经燃烧一半,灯油落下的痕迹瞬间就变g。

    那四周飞散的灰尘让白露眉头皱了皱,坐到了落水的对面,将红烛放到小几上,发出“叩”的一声声响。

    “你是叫,落水是吧。”

    掸掸自己的衣角,白露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那面容清淡,也让落水一时间看不透。

    “是。”

    落水低垂眼眸回答

    “不知道白露姑娘深更半夜来我屋中是有何要事?”

    她沉Y一番,见白露没有要开口回答自己的做派,不由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