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竟然很平缓。

    晏宁心烦意乱地也没想起来自己在装柔弱要阮好帮她洗,匆忙地嗯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卧室的浴室。

    她刚进去,阮好的神经便是一松,瘫倒在沙发上。莹润白嫩的交织抵着地毯,蜷缩起来,她捂住嘴巴,被逼出来的生理性的泪水坠入布料里,她维持着最后的清醒命令系统:“赶紧自闭去。”

    系统:“……”好的,自闭了。

    系统没声音了,房间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阮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扑通、扑通。

    一声声,和着跳动的脉搏,喘|息声清晰。

    阮好觉得自己像是飘在无边海面上的一根小小的浮木,随着海浪起伏,无助又脆弱。药的效力实在是太猛了,哪怕只有一口,也足够要人的命。

    尤其是,阮好从来没经历过这些。

    陌生的世界。

    陌生的房间。

    陌生的燥热。

    去浴室。

    这是阮好给自己下的指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慢地传达到四肢,她扶着沙发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推开次卧的门。

    昏暗的房间,窗帘没有拉上,有朦胧的光照进来。

    阮好借着这点光摸到浴室。

    “哗啦——”冰凉的水兜头落下,将她浑身浇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