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则在猜测永安王这一宴的意图为何,去还是不去,后续又会对朝堂局势有何影响。

    不过一场宴席,便搅动了上京的风云。

    太乾宫。

    李踪面带怒意,似风雨欲来。

    孪生兄弟一左一右跪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给他捏腿。

    沉默良久,李踪才压着怒意道:“宴请朝臣,他到底要做什么?是要造反么?”

    “永安王中毒病重,大婚时操办一切从简,如今病好了要补办酒宴,广邀宾客,合情合理。”韩蝉道:“陛下又何必在意此事,他此举不过是蓄意在激怒你。”

    “朕不在意,难不成还要给他赐下赏赐不成?”李踪咬牙切齿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结交朝臣,意图不轨?!”

    “永安王从前不与朝臣结交,如今就是有意交好,也尚需时日。况且陛下才是正统,他若是不想担这个乱臣贼子的骂名,就不会轻易动手。不过一次酒宴,陛下实在不必在意。”韩蝉垂眸,掩下了眼中不耐。

    一次酒宴罢了,李踪便如此心浮气躁,如此心性,拿什么与李凤歧争?

    想起李凤歧,他神色越发冷峻。李凤歧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不过是要逼李踪动手罢了。

    只要李踪动了手,那一个迫害功臣不仁不义的骂名便少不了,届时不论李凤歧如何做,都占据了大义。

    反,是被逼无奈;不反,是赤胆忠心为国为民。

    然而李踪却连这点伎俩都看不明白,急吼吼就要把脖子往圈套里伸。

    他对李踪越是失望,对李凤歧便越是欣赏。但欣赏之余,又有几分恨其不争的愤怒和怨怼。

    以李凤歧之能力,他们二人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韩蝉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却听李踪接连唤了他几声,他回过神来,面上瞧不出半分情绪:“嗯?”

    李踪唤了他好几声,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神情顿了顿,复又笑起来:“无事,朕是说老师说得对,朕这就召永安王及王妃入宫,将大婚的赏赐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