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不打算来?”

    病床上,脸色有些发灰,说话也有气无力的老人,这样向刚进来的蒲永贤询问着。

    “是...是的。”蒲永贤看着病床边上的蒲仄凯、蒲守成、蒲胜夫,以及不远处放着的数只大箱子。“她送来一封信,标明了是给家诚大人的。”

    “她不过就是我们手下养的一条狗罢了!”蒲仄凯咆哮道。“还看什么信?胜夫,你去干掉她!”

    说着‘干掉她’,但这位少爷却一直在盯着蒲永贤,眼色颇为不善。

    对他这种注视,蒲永贤理也不理。一旁,听到他命令的蒲胜夫也没有行动,而是看向老人。见老人没动作,蒲胜夫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连看都没看蒲仄凯一眼。

    蒲仄凯睁大了眼睛,像是想要发作。但最后,他没说出什么来。病床上的老人凝视了蒲永贤片刻,缓缓伸出手来。

    “把信给我。”

    老人这样说着,蒲永贤随即把信递了过去。

    “老迈的蒲家诚先生,听到您已经病入膏肓,抵达了生命尽头的消息后,我实在是非常高兴。”

    “众所周知,您年轻的时候就是著名的地痞流氓。虽然常常装作文明人的模样,但是抢劫盗窃、坑蒙拐骗、敲诈勒索、背信弃义....都是您常做的事情。”

    “依靠无数的抢劫和掠夺,您积累起了肮脏的财富。利用这样的脏钱,您雇佣了很多无耻的骗子来夸奖您,从而成功欺骗了很多不了解内情的人。”

    “这些暂且不论,但到了今天这一步。除了您周围,那几条依靠您的罪恶而过着奢靡生活的寄生虫之外,对于所有知道您底细而又有着正常道德观的人来说,您的死都是一件值得欢庆的事情。”

    “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您的死,可以结束这场动乱。会为这座城市带来幸福,会为所有被您抢掠过的、遭遇不幸的人们的幸福。”

    “唯一值得遗憾的事情就是:您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去死呢?要是您早一点儿死了,这种诚实者和辛苦劳动者的幸福就能更早的到来。”

    “对了,听说您之前吐血了。不知道是否感受到了痛苦?要是没有的话,就太遗憾了。像您这样的人,要是平安而从容的死去,那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在这里,我真切的希望您在死之前能饱受折磨。最好,是您的孩子和家人都死在您面前,您的产业崩塌、瓦解、部失去;您所喜爱的癌细胞开始在您体内滋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折磨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