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而又变淡。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种性制度’是什么,但这个王国,不是那种拒绝进步的‘种性制度’,而是国王、贵族、平民的体系。”

    布鲁托斟酌着词句,这样说着。

    “下级对上级,只要发誓效忠即可,并没有多严密,也不会教唆下层的农民作恶。相反的,还要求人们忠诚、讲求荣誉....”

    “这个我清楚。”王洛的影子回答道。“但就我看来,贵族体系也有它相应的弊端。”

    “因为不够平等?”布鲁托笑道。“以你之前对‘公正’的态度,应该也不会打算让那些...一无是处的人,与拼杀在前的人‘平等’吧。”

    “当然。”王洛的影子说。“能力强的人、为整个群体立下更多功劳的人,毫无疑问就应该在群体中获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资源---那些一无是处的人也好,有才能而不用的人也好,都不配与他们争夺资源。”

    “但是,问题出在‘期盼’、‘永恒’、‘爱’上面。”

    “期盼?永恒?爱?”

    “对延续自身地位和掌握的资源的期盼;认为此刻的一切都很美好,希望这份美好一直维持下去,对这种‘永恒’的期盼;以及,心中最深处的对孩子的爱,对子孙的爱。”王洛说道。

    “这些不好吗?”布鲁托问道。

    “某些时候。”王洛的影子说。“说真的,这些东西,‘种性体系’里也有,只是他们做的更极端、更疯狂。‘贵族体系’和‘种性体系’,在这一刻重合在了一起。”

    “你能详细说一下吗?”布鲁托问道。

    “呃....对贵族体系来说,每一次继承发生的时候,都意味着一次衰落。”王洛的影子说道。“一个立下功劳的贵族死去,那些才能和智慧不如他们的儿孙,继承爵位和权力。这个时候,整体的平衡就开始出现倾斜。”

    “他们的孩子也经历了许多教育,有些很出色。”布鲁托说。

    “个别的可能会。但从总体上来看,子孙们的能力比父辈差远了。”王洛的影子说。“因为他们生在安逸中。”

    “再没有什么,比‘安逸’和‘幸福’更能毁掉一个人发展的动力了。而那些之前能力不如贵族的平民,他们生下的孩子却可能会有才能。”

    “是啊。”布鲁托说。“有才能的孩子长大了,说不定就会变成兴风作浪的法师。而对贵族们来说,就算孩子们平庸、无能、愚笨,那也依旧是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