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也对,你不认识我。”唇齿开合时,我看见他嘴里的蛇信。他笑了一声,开始做起自我介绍,“我是四号,或者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我静静地听着他自说自话道:“哦,我忘了你是残次品不会说话。”

    “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四号漫不经心地托着腮,一只手伸上来戳了戳我的鼻尖,“先是在帝国大道上满街跑,现在又掉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星球,同属冷血动物你也知道咱们动一动很耗……”

    他话到一半,不远处的男人终于不再耐烦,面色不善地叫他:“0004!”

    四号不服气地闭了嘴。

    “实验品?”

    饶是三娘学富五车,此时的事也不是她能够理解的。四号一席云里雾里的话更是叫三娘听得发神,“实验品……是什么意思?”

    西装革履的男人适时微笑:“这个属于帝国机密,我们无可奉告小姐。感谢您这段日子对五号的照顾,不过我们该带它回去了。”

    刚刚呵斥四号的男子“啧”了一声,神色冷峻,阴郁得能滴出水来:“早知道交给他们会弄成这样,真是白费我辛苦找来的基因。”

    字里行间的信息与过去的种种经历交错串联,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这个世界从来找不到我生存的罅隙,因我原不是被自然放逐的生物,我是他们心血来潮造就的变种。

    还是个失败的变种。

    我忽然觉得难以接受。

    我的出生是如此的荒诞不经,过去看着群居的动物,亦或是乌鸦反哺、羔羊跪乳,我也总会去想自己的归属。

    我如同所有生命一样,日复一日地努力生存着,却没想到自己原本却是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没有来路,何谈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