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要得到传承,还有不少难度:据说,传承之地与悟性之关,若是无法过了考验,就无法取走传承。

    当然,这些都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毕竟,这一切……还轮不到自己。

    自己现在是谁?神霄剑宗弟子,对;神道宗附庸,也对。

    人总该现实点,活下去是绝大多数修士最真的梦想,所以,怎么选择,都不难看,也不必纠结。

    毕竟,这世上没有神,没有可以事事都能做到合乎天道的神。

    就算是有,也不干自己的事,嗯,就是这样。

    至于司马焘的最后时刻,自己好像……无意间骗了他,这就是他活到现在的意义,刘道昌轻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刚才已经浑身快要冰冷的司马焘,忽然开口问道。

    刘道昌大吃一惊,瞬间冷汗涔涔:说句实话,这样的“诈尸情节,”他是真的想不到的。

    可是,转眼之后,他又变得欢欣,是发自心底的欢欣:刚才自己一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就像是一个孩童,他自己拿到了最可爱的糖果,可是这个时候,身边却偏偏没有一人,没有一个人,能看到自己那无比的开心。

    而且,没有比司马焘更合适的“倾听者”和“记录者”了。

    “我没说什么……对了宗主,刚才您说的宗门传承在神霄山西……弟子愚钝,没听清到底在神霄山西哪里,还请宗主为了神霄剑宗的未来,告知弟子,弟子才能重振神霄剑宗。”

    “什么?你说我告诉你传承之地了?糟了……不可能吧,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

    “犯错?宗主为何会出此言?”

    “宗门传承……怎能随意说与人知?我……我就算是糊涂,也不至于这般乱讲,刘道昌,你一定是搞错了……”

    刘道昌勃然变色,右手抡起,直接甩给了司马焘一个大大的耳光:“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敢如此辱我……宗门传承给我不就对了么?为何会说错了?啊?此处除了我,还有谁能继承宗门衣钵?”

    司马焘头狠狠地撞在身后的精铁柱上,顿时迅速弹回,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刘道昌……你……你这个逆徒……”

    刘道昌急怒攻心,又举起右手,正要打下,忽然听见响动,才发现囚笼门口的法阵悄然打开,一个锦衣公子正站在门口,锦衣公子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若非是黑衣人有意让人瞧见,在这黑漆漆的地窟之内,想要看见他还真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