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月,孟晓白不仅会爬还能自己翻身坐起来甚至沿着床边慢慢的挪动,这对正常的婴孩来说是很惊人的生长速度,但老爷爷并没有意识到,他很开心的接受了。他给这个女婴起了个名字,孟既白。他说自己姓孟,又说自己是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捡到她的,所以叫她孟既白。

    孟晓白很开心,哦,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她孟继既白了!她喜欢老爷爷给她起的这个名字,与她原先的名字有一字之差,但显得很有诗意。

    这个时候,老爷爷不再逗她玩闹,他给她读诗念书,他说她现在虽然听不懂,可是耳濡目染多了,她以后也一定会喜欢上。

    孟既白不负所望,在刚满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背出十几首诗了。这还是因为她说话晚的缘故,否则一两百首都不在话下。

    孟既白是在十个多月会走的路。那时候她经常抬着小短腿,蹒跚着走到了门外,一双大眼睛仔细的环顾四周。

    小屋坐落在大山里,四周都是山,山势奇高,挺拔险峻。屋子前方用篱笆围成了一个小院,小院的东边有一棵青翠的老树,老树下栓着一头山羊,旁边有两三只小山羊正吃着地上的青草,那是老爷爷割的。

    ……

    仲夏时分

    孟既白坐在门前的小槛上,双手托着粉嫩的双颊,脑中转着各种想法。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将近一年了,大山封闭,老爷爷也是寡言的人,所以她还不清楚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地方。

    正七想八想的时候,老爷爷从外面走了进来,仙风道骨的他,手中拎着一个射杀的兔子。

    “爷爷!”孟既白眼睛一亮,急忙跑了过去,“你回来了!”从她会说话时,她就称呼老者为爷爷了,她还记得老爷爷眼里当时闪动着泪光呢!

    老爷爷眉眼柔和,揉揉她乌黑的头发,笑着说“爷爷晚上给你熬兔汤喝好不好?

    “好!”孟既白脆生生的答道,她已经不喝羊奶了,在她能自主坐起来时,她突然坚决的不喝牛奶,任凭老爷爷如何诱哄带骗,她都摇头晃脑的闭着嘴巴死活不喝。反倒是看着他端着一碗白米粥时,露出垂涎的神情。于是,从此后,她过上了吃五谷杂粮的生活。

    老爷爷往西边篱笆的一个缺口走去,下了台阶,在水边开始清洗兔子。

    这是一处浅潭,潭水从暗河里流淌出来,再顺势而下,长年不竭。

    当初在选居所时颇费了一番功夫,最终也是因为这浅潭才决定再此定居。

    夏天的夜来得特别的晚。

    等暮色渐渐浓重,星子悬与苍穹,月牙儿也半挂于深蓝的夜空,周边的景物开始模糊。孟既白早已饥肠辘辘,但她仍是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矮桌旁的小板凳上等候着晚饭。小厨房里老爷爷正热火朝天的煮着兔子汤。她抽抽鼻子,有香气飘出来了,应该快好了吧!孟既白的口水在嘴巴里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