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波又是砸门,又是用脚踢着门的。

    这里面的人要是换做别的人,芭波要是想见不给开门,她早就叫人来把门砸了。

    但是小黑不行。

    把门砸了,人是见到了,但是最终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小黑只是更加厌恶她。

    芭波在门外撒了会泼后,见小黑没有半点回应,她只好垂着脑袋,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房间。

    桑育信在房间里,关着灯,坐在床上。

    任芭波在外面怎么哀求砸门,他在一片漆黑中,也没有半点的动作。

    唯有眼底的漆黑,渐渐比浓稠的夜还要深沉幽暗。

    他不能对芭波动心。

    即使是有,那也只是他病了。

    总有一天,他会好起来的。

    ……

    因为桑育信一直不理芭波,这一天,她在皇宫的池子边,生气地拔着水草。

    精致漂亮的鞋袜都湿了,可她丝毫不介意,只一个劲儿地拔着水草,面色气鼓鼓的。

    周围的仆人们,都躲她远远的,生怕上前去,刚好就撞在枪口上,给芭波转而把气撒在他们身上的机会。

    芭波一边拔着水草,一边咬牙嘀咕着:“就知道生气,就知道生气!”

    “有什么值得你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