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俨然一副夫妻同心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桑育信的眼睛。

    他捏着琉璃酒杯,指尖紧紧攥着,骨节都泛了白。

    回敬了戈登后,他仰头,很是不甘心地喝下了这杯酒。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带着腐蚀性一般,一路痛到胃里。

    桑育信咬着牙,沉声问:“我此行来,有些话想和芭波说,不知道戈登世子可否给我们一点单独的时间?”

    “哦?”戈登挑着眉,“单独相见?”

    他问得有些意味深长。

    芭波一下就听出了戈登的意思。

    她笑了笑,抬眸对桑育信道:“不用单独谈,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桑育信眉峰轻拧,“你确定?”

    芭波笑道:“当然。哦,忘了和你说了,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了,听戈登说,你曾是我的奴.隶,不过后来被我放回了华夏?既然是这样的关系,那我俩的谈话,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是要避开他才能谈的。”

    闻言,桑育信的眸光骤然就冷了下去。

    “好一个之前的事情都忘了!”桑育信冷笑着,眸子里一片失望,“我以为,十二年的感情,至少也会在你心里留下了一个不一样的位置,但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他目光冷冷盯着她,“你没有心!”

    闻言,芭波握酒杯的手一紧。

    她没有心?

    她的心都放在了他和思念的身上,都已经快没有自我了,这还叫没有心吗?

    芭波很想跳起来骂小黑傻子,呆子!

    她是被迫的,他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