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也不想与他们废话,将那份名单摆在三人眼前,指指那些花了红圈的名字,说道:“这些人要好好查查,他们都在吴家吴泉的名单上,你们好好查查这个吴泉背后是什么人。”

    智阁的掌柜眯眼一笑,骨扇抵着下颚,说道:“哦?吴泉这个名字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

    女子也妖娆地把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假意在告诉男人这吴泉是谁,但这声音却是在场几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哎呀,这吴泉不就是小公子之前爱慕了许久的人么,奴家那还天天有说书先生讲这其中的事呢。”

    江夜面露不满,压下唇角,这些人是存心想看他笑话的吧。

    惹恼了小公子,他们三人也没啥好果子吃,就顺着话,应承下来,答应三日内必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些吵闹的人都散了之后,江夜的耳边一片安静,他揉揉酸疼的肩膀,远处的那间屋子还是没有亮起灯。

    那时,不管他忙到多晚,他的夫人总会为他留下一盏灯,他虽然从来都没有进去,但是看着总会让他心安。

    碰到手边换下的朝服,眼底有些笑意。吴清可能一直以为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件朝服的袖口已经被她用针线缝补过。

    其实他那时瞥见她在偷偷摸摸地拿走他的朝服时,他就深感奇怪,悄悄跟了上去,看见夜深了,她还在一针一线地修缝。

    她后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深怕他发现了什么不对。然而见他还是如往常一般穿上朝服,桃花眼里满满都是喜悦。虽然他当时面不改色地出了府门,但是坐在马车里时,不自觉地摸着那袖口,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现在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剩下。

    京城的城边,一场恶战就此爆发,几十个劫匪包围着负责押运粮食的平民,其中稍微身强力壮的青年已经血痕累累,看来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劫匪的头儿突然脖子一仰,生生往后倒去,围在周遭的劫匪们大吃一惊,发现头儿的脖颈处有道轻轻的血痕,皆不敢轻举妄动。

    场面陷入僵持,给了平民喘口气的机会。

    一个黑影绕到劫匪后头,又无声息地倒了四个人。如此劫匪们草木皆兵,连声音都不敢出,怕是遇到了鬼。

    “啊。”一声惨叫,剩下的劫匪持起刀,转过头,正巧看到了一个全是黑衣的人,这人雌雄莫辨,有着如女子一样多情的眼眸,但这下手却如一个成年男子一般干脆利落。

    还没等他们组织起来反抗,另一边又闪现一道黑影,剑影飘忽,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