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站在贺悠房门前,敲响了门。

    贺悠正为白天沈娴的话而苦恼着,没想到苏折会来找他,一时愣在了门口,出来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苏折淡淡道:“进去说吧。”

    “哦。”贺悠给他让开了门。

    沈娴这厢,苏折不在眼前,她倒能静下心来,不会一味地只顾着生气。

    她可以集中精力想办法给自己松绑。

    好在苏折离开的时候她要求点了灯,手上的绸带缠得再紧,也是遇火即燃吧。

    桌上的烛灯就是解救她的关键之物。

    于是苏折前脚一走,沈娴也不闲着。

    沈娴极力够着身子想靠近桌边,可是她绷直了身体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后来她一咬牙,指尖好不容易拈住了铺在桌面上的布料,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顿时桌上的烛灯就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桌布上。

    眼见着小小的烛火一点点舔舐着桌布,沈娴心里祈祷着,烧吧,要烧过来才好。

    这样她便能解开绸带了。

    桌布上的火渐渐蔓延开,火星滴落在了桌边的椅凳上。

    那一张张凳子也铺着布料。这下子椅凳也燃了起来。

    不一会儿房里就火光大亮。

    等苏折进来时,看见沈娴独坐在椅上,火光在她周围闪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