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点头道:“有劳赵妈。”

    “什么有劳不有劳的,都是奴婢该做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公主怀胎十月才是真的不易,眼下多忍一时,将来等孩子出生了,好歹也是将军的第一个孩子,公主要依靠孩子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赵氏苦口婆心,当然希望沈娴能和秦如凉和好。

    可是一个女人想用孩子来拴住一个男人的心,无疑是自掘坟墓。更何况秦如凉的心从来都不在她身上。

    问她打算怎么办?嘿,秦如凉再渣,她也得照样生下这个孩子啊,不然将来怎么分秦如凉的家产?有个儿子傍身,将来一定能多分一点!

    沈娴睡下后,迷迷糊糊地想,还是有钱有安全感啊。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沈娴懒洋洋地把赵氏叫进来询问,赵氏说是宫里来了太医,专门来给沈娴诊断身子的。

    宫里的人,还是来了。

    宫里皇上已经知晓她怀有身孕的事,特派太医来确认,并经由太医亲手调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是为沈娴有孕而感到高兴呢。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她,沈娴心知肚明。

    所有人都不希望她生下这个孩子,除了她自己。

    沈娴收拾妥贴以后,便请了太医进来。

    看诊的结果与先前是一样的,太医便叮嘱平时应多加注意,还留下一个安胎的方子,赵氏按照那方子去给沈娴煎药来喝。

    太医还说,沈娴身体底子弱,气血亏,那药方需得连服一个月方能见效。

    很快赵氏便端了药来,沈娴当着太医的面若无其事地喝下。

    太医见她喝见底了,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