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呢?

    郑念如突然想笑,为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荒唐想法。

    居南一怎么可能,她记得第一次勾引他,居南一青涩且反应过激的举动,眼底的诧异与惊慌失措就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

    郑念如突然看向居南一,向前一步,看着自己落下的丝帕,从桥上掉下去的时候,那丝帕被她抓在手里,什么时候到了居南一手里她根本没有印象,当时情况紧急,她下意识地抱着居南一,那是求生的欲望,郑念如根本就没有注意居南一到底是什么反应。

    所以……

    郑念如再走近一步,拂冬有些感觉自个郡主似乎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是跟了郑念如这么多年,拂冬早已经习惯性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上前一步地挡住了身后汤薇主仆二人的目光。

    “多谢居大人的救命之恩。”郑念如从男子的手掌上抽回自己的丝帕,手指似乎无意,却又“无意”地多停留了两秒,甚至能够感受到了那手掌的温度,郑念如这才撤回了手。

    这一瞬间,哪怕只是这一瞬间,郑念如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男子的手猛地一颤,更反馈在了脸上,那惊慌失措与郑念如记忆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居南一大脑一瞬间空白,他不知道,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举动来,这种前所未有的,那隔着丝帕和未隔着丝帕的肌肤相触,就像是打开了他浑身神经的钥匙,是疏淤的河流,清澈的河流从四肢百骸传入心脏,唱着欢快的曲子。

    而等他清醒过来,郑念如已经转身,带着拂冬、杏雨要走。

    拂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什么。

    郡主刚才的举动很明显,云娘教了那么多遍,拂冬自然看出来,这个郡主这是在勾引居大人,郡主勾引居大人?为什么?郡主为什么要勾引居大人?

    拂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脚下的步子一乱差点踩到杏雨。

    “看着点路——”拂冬立刻就给了杏雨一个白眼,傻乐呵,傻乐呵个啥,一点脑子都不长。

    杏雨委委屈屈,手里还抱着个木盒子。

    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走了这么一会,郡主会出事啊。

    汤薇此时安慰着自个的婢女,也没有心思顾别的,也顾不上与朝仁郡主说话,心思虽然乱,却也第一时间捋清楚了一些事情。

    郑念如踏进含元殿的时候,在场的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坐了下来,依旧有小声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