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深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说:“我确定。”

    林容深说:“看来你丈夫对养子的重视多过于你。”

    我说:“他只是比较喜欢孩子而已。”

    林容深说:“你确定?”

    我皱眉:“难道还有假?”

    林容深没有回答。

    他只是朝我摆摆手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语毕,他也没有再过多的停留在这里,从我身边别过后,便朝走廊另一端的电梯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对我说:“忘记告诉你,刚才那一位是我的新婚妻子,名字叫米莉,虽然年轻,可性格上很讨喜,很乖巧。”他话停了停,反问:“你觉得呢。”

    走廊内寂静了一分钟之久,我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好久,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释然的说:“听到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以为你还在为以前的事情而烦恼着,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害怕你会因为我的缘故而耽误自己,还好,还好,你终于结婚了,没有被我和我妈给耽误,终于让我放下了心。”

    林容深笑声意味不明说:“你放心才好,我就怕你不放心,还操心。”

    电梯就在此时开了,他脚步平稳的踱步至电梯内,电梯门合上,他的脸也随着消失。

    我用了好大的力死才从巨大的窒息中逃脱出来,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有妻子了,是好事,他对她这么温暖是好事,他对我如此残忍又冷酷,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疼,疼得好像被人一层层剥开,然后用沸腾的油在煎熬,难受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一般。

    可夏莱莱,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心疼?你已经连心疼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走到得得的病房,此时他已经从手术室内出来,也脱离了危险,婆婆和詹东都守在病房内,得得小小的身体平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声响。

    我本来是想进去,可想到今天詹东看我眼神,我又退缩了,这次确实是我不对,不管得得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我没有起到照顾好孩子的责任,确实是我的错,如果有个差池我该怎么和福利院交代,和詹东婆婆交代。

    惊吓之余也有丝庆幸,我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而是连夜回了家,第二天一大早,我将得得的换洗衣服部打包好,又带了一些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和玩具赶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