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非要保护我不可?”叶一用力揉乱他触感出奇柔软的头发,轻笑道:“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娄川反驳不了她,涌上喉头的话一股脑咽了下去。

    叶一眯了眯眼睛,伤口处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她压下想抽气的冲动,一字一句道:“但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麦尔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娄川可能只是把你当做他的宠物,你不要想太多。我有在养狗,它前几天摔倒我都心疼了好久。”

    叶一:“……”

    娄川清理出的伤口大约有七八公分的长度,内里的皮肉翻出,和皮衣上撕扯下来布条粘黏在一起,好在他分离了皮肉,血也止住,比刚才的血肉模糊好的多。

    叶一身上经常会有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口,她习以为常,但是娄川脸上心疼的表情却吸引着她,让她徒生其实受伤也不错的感觉。

    他长指谨慎又克制地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处,边涂药边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眉头微皱,慌了神:“很疼吗?”

    叶一眉头皱得更紧了,对他道:“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娄川困惑看她,却听麦尔在前头催促道:“快吹一下。”

    他听话地朝着叶一的伤处轻轻吹了几下,眼睛投映着车窗外的华灯,亮晶晶的像是星辰:“这样吹可以吗?”

    麦尔听到声音,啧啧一声:“年轻真好。”

    叶一对麦尔道:“你要是受伤,娄川也会这么做。”

    “我就算了,他要是对我这老男人这么做,我怕是要折寿。”

    娄川自动屏蔽麦尔的话,剪下一块纱布包扎好叶一的伤口,最后打了个蝴蝶结作为结束。

    叶一欣赏着娄川的手艺以及那个堪比礼物包装盒上的蝴蝶结:“娄川,你包扎的很好,之前学过?”

    “简单的医疗我有在学校接触过,但也只能做最简单的。”娄川边说边收拾好药箱放回原处。

    叶一十岁后便没上过学,多年过去,她在师父的教导下各个领域的知识都涉足过,但没有系统的教学,肯定和正统贵族学院出来的学生们有着截然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