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男人坐下,大块朵颐的模样让我生出一种莫名的错觉,觉得是真的很好吃。若不是方才尝过一口,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我都流口水了。

    我小心翼翼凑他耳边,犹犹豫豫问:“真好吃吗?”

    “当然!”他十分肯定。

    “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我认真道:“我刚尝了口,十分难吃。”

    他拿起一旁坛子,咕嘟嘟倒了碗水,递到我面前:“尝尝。”

    我远远就闻到那水里散发出的诡异味道,不由自主地往后闪躲,可仍旧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一阵反酸,想吐,又吐不出来。

    我捂着鼻子,眼睁睁看着他将那碗又浊又难闻的水咕咚咕咚喝下去,龇牙咧嘴将碗放到桌面:“满上!”

    一旁侍从闻言,抱起坛子又给他倒了一碗。

    他拿起喝了口,见底下人还跪着,便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肉分下去!待会肉凉,为你们是问!”

    底下人闻言,连忙从地上爬起,颤抖着到烤羊前跪下,哆哆嗦嗦将肉一片片割下均匀摆放在银碟子上分下去。

    一只成人大的肥硕烤羊,没两下便被剃成骨架。

    两人完成任务,仿佛松了口气,手不哆嗦,脚步也变得轻盈了,抬着羊骨架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帐里恢复热闹,人们有说有笑。

    身旁男人见我吃不惯他们的食物,便让人给我上了几味清淡的菜肴和米饭。

    我觉得这些才是正常人吃的东西,他们吃的起劲的东西,我一样都吃不下,就连闻着都觉难受。

    可我还是很感激他,感激他的谅解和不强迫。

    酒过三巡,宴席里忽然走出一个梳着朝天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