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窗外的戏子鬼,看上去跟白日的时候又有些不同……

    萧栗从床铺上坐起来,走到窗边,随后他拿起笔,在小黄本上写了一句话:【让让,我准备开窗了。】

    这窗户是朝外开的,如果戏子鬼一直维持将脸贴在窗户上的姿势,那么萧栗开窗的时候它就会被窗户打到。

    戏子鬼一愣,它没有经历过棺材鬼的恐惧,脸不再贴的那么近,而是微微朝外倾斜了一个角度。

    萧栗直接推开了窗户,外界的雨点混着湿气毫不留情地往

    还算温暖的屋子里袭来,铺天盖地。

    桌子上的油灯发出一声细小的“噗嗤”,被风吹熄了,整个屋子再度陷入黑暗,只有外界稀疏的月光堪堪照明。

    水汽打湿了萧栗的头发,他却没有再顾及这一点,而是直挺挺地与戏子鬼对视着。

    就站在门口准备进来叫萧栗尽快转移阵地的清水:“………………”

    ——夏洛克又要开始了么?

    他不敢贸然上去打断对方,又不想直接离开,最后干脆站在门口,谨慎地窥视着房间里面。

    这时候去掉了窗户的阻碍,近距离看着戏子鬼的那张脸,它显得更加诡异。

    黑发湿润,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睛狭长,眼尾涂满了桃红色的胭脂,令人想起古宅后院里的那株桃树来。

    光是这样,其实还算好,顶多算一只艳.鬼,但这戏子鬼的下半张脸却跟上半张脸不符,满是腐烂的烂肉。

    戏子鬼与萧栗对视了约十几秒,它挽起水袖,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它的身段婀娜,再加之戏服华丽,如果当真站上戏台,想必也是一代歌姬。

    只是戏子鬼没有开口唱过戏,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而仔细看来,它的表情也全都是一样的,定格在了某个瞬间。

    萧栗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才琢磨出对方与白天时候的不同来——它的身体又变得透明了,不复白日的惨白,而是酷似半透明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