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也回不去了,纠结这么多做什么?

    李承志叹了一口气,又警告着李显:“既然都知道我已经变厉害了,以后就放尊重点,省得爷爷我为了救你,还得跟你一起受罪……真要觉得不服气,就悄悄告诉我,咱们偷偷的打,也好让我出出气……”

    不服气?

    一想到李松满眼冷厉,恨不得亲手斩下他脑袋时的那种眼神,李显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我又不傻?”

    “呵呵!”李承志都被逗笑了,“是,你确实不傻!”

    至少知道怕死……

    ……

    子夜,月光泼洒的雪面上,反射出道道银光,将野外照的亮如白昼。

    三十多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人马呼出的热气拉成了一条白龙。

    另有四十多骑,一半跟在队尾,一半当做斥候,前后各自散开,负责探路及侦听敌情。

    不管是马上的骑士,还是坐在车上的步卒,全都裹的严严实实,像是粽子一样。

    头上戴着皮帽,身上穿着皮褂,腿上穿着棉裤,脚上还包着厚厚的被子。

    这还是李家比较殷实,待族人也比较宽厚的结果,至少家家都养有鸡羊,能置办的起皮袍,以及羊毛、鸡毛填充的棉裤棉鞋。

    一般民户出身的丁卒,有件杨柳絮填充的棉衣穿都不错了,更不要说棉鞋。

    在这样夜里行军,人会不会冻死先不说,脚趾头绝对会被冻掉一半,还怎么打仗?

    李丰李亮各率两名斥候,不停的来回巡视着,不论有无丁卒出现不适,每过两刻都会定时向李松汇报一次。

    走了大概三个时辰,离宋家还不到十里时,听到近三百人竟只有几个略染风寒的,李松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