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斯有一点儿被遗弃的感觉。

    她坐在那里,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声音突然变得虚弱而疲惫,“邓布利多教授……在利用我吗?”

    “每一个人都在帮你,伊莉斯,他们都在为你考虑,但没有万全之策。在你往坏处想之前,最好回学校和邓布利多聊聊。”

    “该来的总会来,而一旦来了你就必须接受。”塞尔特说道。

    “好……我知道。”

    伊莉斯略微失神的从扶手椅上站起,惊闻‘咔嚓’一声脆响,胸前的家族饰章骤然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开来。

    她倒抽一口冷气,喉头顿时哽咽得生疼生疼。

    塞尔特总算肯回头了,他看着地上的碎片,病态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厉色,“提早将你除名——你做了什么?”

    “我?!”伊莉斯急于解释,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煞白。

    “我给家里寄信了……”

    ……

    她做了一个古怪又现实的梦。

    梦里,爸爸的魔杖末端发出刺眼的白光,只轻轻一挥,刻在族谱上的‘伊莉斯·福尔斯’便轻而易举被抹去了。

    最疼她的妈妈站在一旁,抱着臂冷眼旁观;伯格的身影隐匿在微弱的烛光下,他又点燃起麻瓜香烟,丝丝袅袅的灰烟模糊了他的脸。

    画面一转。

    弗雷德的面孔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仿佛突然降临她黑暗世界的一抹天光,可没等伊莉斯抱到他,又飘飘渺渺的散去了。

    紧接着,德拉科、卡萝、蕾妮等人都各自出现,却又各自离她远去。

    随着一声绝望的尖叫,伊莉斯陡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