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从善脸上有些沮丧:“我们高丽怎么会不反击?我们虽然人数比不上东胡人多,可是我们高丽的铁器制作,刀枪棍箭都比东胡人强。我们高丽的武士,将军,士兵也都是英勇善战,奈何,东胡人都是骑兵,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等到我们集结大军,他们已经得了手,跑的无影无踪了。”

    凌云飞说:“哦,这样啊,这可是麻烦了,逮不住,多么麻烦啊。难道你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金从善看了一下凌云飞说:“我们也在想各种法子。比如说,我祖父一直都跟大夏关系很好,侍奉大夏这天朝上国十分殷勤。所以,我们也得到了大夏的很多帮助,比如说,大夏派出建造大师,给我们高丽依照我们高丽国的山川地势,建造了东长城,以防御东胡人的进攻。还有,每年大夏跟我们交易了很多军械装备。”

    “有了东长城,有了那些精良的军械装备,我们对付起来东胡人来,容易了很多。”

    “那些东胡人,进攻大夏受挫,顺手劫掠我们也不容易了,可是把他们气的不行,他们没有法子,只能按照大夏的规矩,最近一两年都在大夏设置的榷场进行交易,以得到他们生存的盐巴,茶叶,粮食等。”

    凌云飞说:“那你们日子也好过了很多?”

    金从善苦笑一下说:“我们也仅仅是被劫掠的少了而已。这么说吧,以前我们可能每年被劫掠五十遍,现在则是被劫掠十遍。我们还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啊。”

    凌云飞听着并没有再说下去,突然转而问何明耀:“你们家今年新出的那种毛线可是风靡整个京城啊。我们凌家很多小姐丫鬟们,都纷纷去你们何记买了各色毛线回来,编织各种毛衫,手套,袜子等。甚至宫中还有一种叫围巾的东西流传出来,更是引得京城到处都是效仿的。甚至还有一种说法,未婚少女们,可以编织给心仪的男子,以表达心悦之情。这个说法使得围巾更加风靡,甚至一度京城的何记店铺毛线都被这些疯狂的少女们买断了货。你们何家今年可是大赚特赚了。”

    何明耀忙谦逊的说:“哪里,哪里,我们不过是适逢其会,赚一点小钱。”

    金善姬很感兴趣说:“那种毛线,我也买了,正在学习编织。倒是比绣花容易一些。只是不知道围巾是什么?怎么编织的?”

    何英华说:“这个倒是容易,比毛衫的编织还容易一些。善姬姐姐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金善姬一脸甜笑:“太好了。我要赶紧学。只是不知道,你们苏城,冬天会不会寒冷?我要编织的薄一点还是厚一点?”

    这个话一说,何英华不由得嘴角一抽。这个姑娘看样子是准备现学现卖,学会了编织围巾,然后编织一条给自己的大哥使用。看样子自己大哥这一次的桃花不好处理。

    那边何明耀收到妹妹怪异的目光,也不由得嘴角一抽。他突然下定决心说:“云飞哥,你这样出身尊贵,俊美非凡,一定博得很多京城姑娘的心悦之情,肯定有不少姑娘给你送围巾吧?”

    听到这个话,凌云飞有些奇怪,他一直都怀疑何家兄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虽然他有些奇怪,他在京城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认识他的人很少,怎么这江南出身的何家兄妹会认识他的?不过,他从何明耀对他异样恭谨的态度,从何家兄妹对他院子摆放的各种珍贵物品来看,何家兄妹是知道他身份的。

    何明耀对他说话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这样突然说出来围巾的话语,倒是让凌云飞有些奇怪。不过,毕竟这只是玩笑的小事,所以,凌云飞还是回答了:“我平日里在家不是读书,就是出门游历,结识的人不多,所以,也没有少女给我编织围巾。”

    显然,凌云飞的答案,何明耀并不在意,他笑着接口说:“哎,我也没有收到围巾,一来,我还在孝中。虽然因为我是皇商的缘故,陛下特准夺情,让我出来做事。可是,我父母大孝未除,我怎么能接受这些事情?”

    听到这个话语,金善姬有些黯然。是啊,她怎么忘记了,之前哥哥跟她说何家的事情的时候,就说过,何源夫妻一起去世,何家兄妹都背负三年重孝。所以,何英华才会穿着这么素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