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A国。

    殷梵背着包从射击训练场回来,脸色非常不好。

    他已经连续发烧好几天了,但是他的父亲不允许他看医生,不允许他打针,也不允许他吃药。

    殷梵从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和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在他们父亲的安排下开始了十分严酷的体能训练。

    他的父亲非常无理的要求他们必须拥有一个强健的最好是刀枪不入的体魄,生病这件事情在他们父亲的眼里本来就是弱者才会有的表现。

    上个月,他的大哥被父亲派遣去往南非,但是却非常不幸的在那里遭遇了一次动乱。

    一个黑人在混乱之中用一把生了锈的匕首划破了他大哥的胳膊。

    虽然那个可怜的黑人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的结局殷梵早就心中有数,但是他的那位大哥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就算已经及时注射了破伤风针,但是伤口依旧发炎感染,他的大哥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速度当中迅速的衰弱下去,最后在从南非返回A国的飞机上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

    对于他大哥的死亡,家里好像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氛围。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家里的佣人们就像是机器人,他们面无表情,不会说话,从来没有过任何情绪波动。

    殷梵一直觉得他们应该都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

    大哥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殷梵的妈妈只是他的继母,他们两个人从来都当对方是陌生人。

    事实上,殷梵和母亲也并不亲切,他的母亲是位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她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永远都不会开心的表情。

    至于他们的父亲,那个在家里象征着绝对权威的男人,他同样没有为自己儿子的死流过一滴眼泪。

    只是从那天开始,他对殷梵的要求更加严苛起来。

    他这么多年以来费尽心力培养的两位继承人现在突然死掉了一个,原本需要两个人分担的责任,现在就全都落到了殷梵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