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旁边的林中走去,道:“我只是出来散步消食,你跟上来做什么?”

    云卿知道他故意这样说,想来一般高人都会这样装模作样,以表示自己的金贵。

    她又跟上一些,狗腿道:“一个人消食多无聊啊,我陪您一起,消得快些。”

    夜色的暗影下,司徒煦微微低头,嘴角上扬。

    路上,两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话,似是真的在消食。

    “大哥,干你们这行赚得多不多啊?上次我见你身上也没几两银子,是不是银子都拿来买伤药了?”

    司徒煦嘴角一抽,道:“干我们这行?”

    她以为他是哪行的?

    云卿一边拿棍子拨着旁边的野草,一边漫不经心道:“是啊,你们这种杀手,想来赚得不少,像你这么一穷二白的还真是少见。”

    居然还要靠打猎才能到别人家蹭点饭吃,要是有钱,早就一锭银子砸在桌上,让别人麻溜的伺候好。

    只是这话,她忍着没有说出来,太伤人自尊心。

    司徒煦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敢情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杀手?

    也是,那晚大概是近几年他最狼狈的一次了。

    他望了望天,道:“我只是不习惯带银子出门。”说着瞥了云卿一眼,似是有感而发道,“免得被人惦记。”

    云卿差点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

    说得好像她惦记他银子似的。

    要不是他那天把她们藏身的屋顶踩坏,又把她们唯一的一张床砸烂,顺便再用了她身上傍身的伤药,她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至于惦记他那一点银子?

    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脸皮真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