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

    越深入这片中心区,即墨觉得自己离“现实”越远。

    拎着各种硬糖作为武器的死士;

    抱着巧克力球的投石崩坏兽;

    还有骑着游乐园旋转木马般的骑士级崩坏兽。

    就像是将幼稚单纯的孩童乐园强行和崩坏糅合在一起,最后形成了如此怪诞的景象。

    沥青的城市道路也不在了,被白柔柔的棉花糖代替,脚底的触感也松软地没有一点错觉;高楼大厦也全部变成了装满玩具和糖果的玻璃罐头,死士撞在上面,发出了清脆的嗡鸣。而即墨,就好像是唯一一个在这片怪诞中“不正常”的存在。

    躲闪,巧克力球炸成了朵朵糖浆,棉花糖的地面也沉了下去,笨重的投石者滚了过来,硕圆的身体透着奇怪的晶莹色泽,镰刀举起,切割,所感觉到的不是以往硬石般的触感,而更接近一种奇怪的软体。

    但切割的节奏却更加轻松,这只崩坏兽直接在即墨面前崩碎,铺面满是水果软糖的香味,有些打在他的脸上,即使只是能通过皮肤,也能传来腻甜的触感。

    唯一和崩坏兽相近的只有那残渣间浓郁的崩坏能。

    即墨的脚步稍稍停了停继续前进了起来。

    有死士,它们无言地冲锋,举着长条型的手指饼干,舞剑一般杀来,它们穿着可爱的公主裙,也有哥特洋装,但这遮掩不了它们死士本质。

    那嗜血的本质。

    镰刀划过,在割痕中留下冰冷的寒鸣,也依旧是同样的轻而易举,撕纸般碾碎了这些死士。残骸碎在地上,泼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甜块。

    是因为这柄镰刀似乎远超过自己想象的威力吗?

    不,这其中也不仅仅是“镰刀”的问题,还有这些诡诞的造物。

    死士?崩坏兽?

    削砍时传递的脆弱告知即墨: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以和那种崩坏的造物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