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的天空是灰的。

    轻动鼻翼,就能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很淡,糅杂在空气里,如果长期生活在这里可能一点都分辨不出来,但是外游归来就一定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寻常。

    那是一股恶臭,就像是贫民窟那堆积着秽物的巷角传出来的污臭,但却又很诡异地带着一股奇异的甜味。

    就像是霉烂的皮革扔在炭火上炙烤,再抹上西西里的橄榄油一样。

    绝对矛盾到挑战生理极限的味道,扭曲到让人感觉不安。

    “这是……”

    奥托捂住了鼻子,直到出游归来,两方世界那完全不同的味道让他意识到了从小到大的环境中那份怪异的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啊……”

    卡莲也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吃货的嗅觉本就敏锐,两地间细微的气味差距让她的鼻翼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烧尸体的味道。”

    即墨的声音单调地响起,毫无起伏。

    “?”

    “尸体……”

    只经历过战场的一对青年愣住了,他们都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于这两位成长于教廷温室之中的少年少女来说,“尸体”这个词只与“战争”有关。

    “跟过来的话,可是会看到地狱哦?”

    只有即墨的声音还是如此的随意和轻松,但是他说出的词汇绝不是这“轻松”的语气能够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