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特拉罕。

    这是座温柔的城市,但是今天,有一群绝对不能称之为“温柔”的人闯了进来。

    在市中心的一角,一群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士兵围住了一家鱼店,装甲上肃杀冰冷的线条让这个夏天的温度下降了十数度,五十米的警戒线外,是好奇却又不敢靠近的民众。

    “老纳斯佳的鱼店是怎么了?”

    人的好奇永远不会因为恐惧而消磨。

    “谁知道,或许又是伊万惹的祸,你也知道他以前在外面混过黑道。”

    “?可是黑道不会有这种装备吧?”

    “谁知道?还有去年圣诞节来的那个刀疤脸,你记得吗?”

    “啊……我记起来了!他来我这里买过东西,印象好深刻!那人看上去就好危险啊!”

    “是啊……而且还要在那一天封店,怎么想都很奇怪。”

    就在民众用自己的认知在拼凑着所谓的“真相”时,鱼店里却是出乎意料的寂静。

    老纳斯佳和伊万都定在椅子上,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家,自己平静生活十多年的小小鱼店。

    被一群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士兵翻得乱七八糟。

    各类鳇鱼被打破了鱼缸,在地上扑腾着,而作为镇店之宝的鳇鱼也瘫在空气中,垂死地张着嘴。

    伊万是愤怒的,熊会因为家园被破坏而无比愤怒,向着入侵者拍出可怕的熊掌。

    但是他是人,有着母亲的人,还被不知名却很危险的枪械指着脑袋。

    面前这个带着铁灰色面具的怪人仿佛一条蛇,伊万很想冲上去给他一拳,但终究还是放弃了,只能忍受着这条蛇冰冷却又带着戏弄的视线。

    门被推开了,那只留给恩人的小院里走出了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