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冰混着牛r和蔗糖化得很快,毕竟还在船上,文椒并没吃多少,剩了大半碗,将碗还给了船家。

    江祁起身同船夫吩咐两句,让他原路折返。

    文椒不打算再玩井字棋,费尽心思总是平局没什么意思,便只支着头朝窗外看去,看没两眼便开始打哈欠。

    江祁初时还未发觉,看她一下又一下地挡着脸,偶尔漏出几道来不及被堵住的呼气声,眼睫上也挂了几点水星,忽地也生出些困意来。

    连忙唤了船家,请他快些。

    文椒看他背过身去,肩膀也时不时松一松,顿觉好笑——这打哈欠会传染倒是真的。

    江祁r0u完了眼睛才又坐下,却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文椒看他忍着困难得地露出些愣意的样子,眼睛一亮,立刻就不困了——这倒很新鲜。

    “看我做什么?”江祁强压住一口气,有些不悦。

    文椒正要开口又是一个哈欠。

    二人以手挡脸,对视一眼,都翘起嘴角来。

    好在船很快靠了岸,江祁面无表情先下了船,文椒跟在江祁后头,眼睛似有些Sh,这一番场景入了吴青的眼,又g起一些胡思乱想来——郎君怎么看着有些不高兴,文小姐眼睛都红了,该不是郎君把人气哭了吧。

    文椒对上吴青怪异的眼神,很是不解。

    江祁自靠在车厢一角,文椒上了车,在另一侧窝着。

    江祁已经没了困意,车上常备着书,这会儿他却不看,只闭着眼睛养神。

    文椒也不睡了,百无聊赖地弯下身子,手撑在膝盖附近支着头,偶尔掀起车帘一角朝外看。越往城中去便越热闹,街道两侧的叫卖声夹杂着细碎的字音,文椒明明被热气吹得发闷,心却越发宁静下来。

    她突然有些记不清上一次斟酌着字句设计每一个动作和表情是为了什么,又是多久之前了。

    有时吵闹有时安静的,日子一天天也就过了。

    文椒眼睛被风吹得有些酸,连忙放下帘子,靠着角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