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椒临出门时遇着吴青,见他今日得了空,问他能不能陪着一道外出一趟,吴青看一眼江祁,点点头。

    若不是郎君交代了遇到什么都装作不知情,吴青怕是早就问出口了:这不就是郎君前几日盘下的院子?

    吴青这半日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好在文椒也只是要他陪着,安全些罢了,也就没太注意吴青的沉默。

    待签过租赁的契书,付过定银,文椒转头问吴青:“赶不回去了,在外头用饭吧?”

    吴青并无不可。

    他二人寻了处饭馆,点过酒菜后,吴青还是没忍住:“文小姐这是要走了?”

    文椒先是谢过他和吴伯的照顾,又表明晚些回去会亲自去跟吴伯和江祁讲这事,最后才嗯一声算是承认,半句没提原因,连“不方便”这样的借口也没有。

    吴青知道郎君已经晓得了,也不再多问,只让她多注意安全,得了空多去看看他阿爹。

    文椒自然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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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二人回江府时,吴伯却道江祁已经出去了。

    吴伯听了她的话,沉默良久,扶着桌案站起来握着她,几番yu言又止,最后只留一句:“平平安安就好,得闲了常来跟老叟说说话。”半点不提江祁。

    文椒强忍着酸涩,请他也千万注意身T,陪着吴伯又说了好半响的话才回了东院。

    文椒上次就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几套常穿的衣裳再装进箱子里去就是。

    可直到天都要黑了也没见江祁回来,文椒想了想,做了两手准备。

    她打算明天就走,横竖东西不多,那处院子位置也好,一应家用都能现买。

    若没能亲自跟他说,便请吴伯代为转交书信就是。

    她其实极少写字,从前在京都时无聊练了会字,到了淮南,倒是江祁写过几卷让她跟着临摹,只是两厢字T差得太多,练来练去消磨了热情——又不是不识字或是怎得,只是算不上特别好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