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之间仿佛静止住了。

    天河将小刀从炭治郎的眼睛上挪开,转而抵住他的脖子,在上面划出浅浅的血痕。痒痛让炭治郎很不自在,他并没有感受到杀意,但是天河森一郎现在的行为只要稍一失手就会要了他的命。

    “算了,真没意思。”天河站起身,依旧用刀尖对着炭治郎,“你能不能反抗一下,没有刀就不会打架了,不至于吧?”

    炭治郎愣愣地站起来,反应过来之后哀嚎了一嗓子:“森一郎!!我的刀啊,又要锻造新刀了!”

    “……那是重点吗,我要杀你诶。”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是想打一架吧!”炭治郎握紧了拳头,“如果打赢了,你就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

    天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了当地开始动手。他的速度比炭治郎想象中更快,且每一刀的力道都像是让炭治郎非死即残。

    一个下死手,另一个却处处保留,在这场战斗中天河毫无疑问地占据了上风。刀在炭治郎的身上留下丝丝血痕,这也已经是炭治郎拼尽全力抵抗的结果了。

    在炭治郎防守的间隙,天河侧身一刀刺向了他的腰腹。

    莫名的气流震开了天河,他向后翻滚,趔趄过后在车头稳住了身形。那一道奇怪的气流在他左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自然也割裂了羽织和衬衣。

    天河看向车尾出现的、造成这道攻击的主人。

    “啊,我认识你。炎柱,炼狱杏寿郎。”

    魇梦与列车的融合程度很高,这一部分的消散使得列车开始慢慢降速崩解。同时随着魇梦的死亡,普通乘客摆脱虚假的梦境陷入普通睡眠,而鬼杀队的几人都从失效的血鬼术中苏醒。

    众人还在恍惚,就看到小小只的祢豆子指着头顶、跑向车尾的位置,然后纵身跳了上去。

    善逸一瞬间吓清醒了:“祢豆子?!”

    比他行动力更快的是杏寿郎和紧随其后的伊之助,全都跑去了车顶开大会。善逸看了看车顶灯,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我、我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伤员,你们加油啊!”

    杏寿郎一跳上车顶就看到炭治郎在和一个陌生的少年战斗,来不及多思考想要先帮助自己的后辈。伍之型·炎虎——他本来想使用的呼吸法,结果刚起手才发现不对劲,勉强收住了一些威力。

    “等等、不是,炼狱先生,等一下!”明明看起来狼狈至极、满身是伤的炭治郎看起来比那个罪魁祸首还着急,“别杀他,他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