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肖恪尚且有理智的话,那么现在最聪明的方式就是应该把被子还给江与别,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离开主卧。

    但他不知道是被江与别在家的事实冲击到了,还是被那具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吓到了,上一次只是看到一个裸背就让他有了不太寻常的感觉,这次竟是整个身体,这样的冲击力直接让肖恪在长达十几秒的时间里都没有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床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江与别睡觉很浅,但好死不死昨晚失眠,一直熬到凌晨2点才忍无可忍的吃了安眠药睡下了。

    他意识里是知道有人进来了,但身体却醒不过来,那人将被子从身上掀开的时候,江与别还能想到自己什么都没穿,但也只仅限于想了,因为他醒不过来,什么都做不了。

    就这么被这人看光光了。

    不知道梦中将自己的大腿拧了多少次,江与别才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肖恪的视线一直盯着他,所以第一时间就撞上了。

    江与别看着肖恪手中的被子,有气无力的叹出一口气:

    “把被子放下来。”

    “……”肖恪看看手中的被子,才宛若扔下一颗烫手山芋一样的将被子还给了江与别。

    江与别以为肖恪会走,但事实上他完全没听到有人迈步离开的脚步声,江与别闭目养神了几秒钟后再度睁开眼睛,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清明许多,原本是要赶肖恪出去的,却不想入目的是肖恪那张红透了的脸。

    江与别突然就来了逗他的心思:

    “被看光的是我,你脸红什么?”

    “我……”肖恪想否认,却被脸上的热度拦下了,他自己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有多红,但又不想承认,于是恼羞成怒:

    “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江与别轻哼出声:“我睡在我家,衣服爱穿不穿,你管我?”

    肖恪:“……你在家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江与别不答反问。

    肖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