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此事景铄应当也是知道的,毕竟段云深过来找景铄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只是景铄吃完了东西就接着去看自己的棋谱去了,就差没来一句“跪安吧”。

    之前景铄那个逗段云深的架势,段云深觉得尴尬,还给人喂菜打岔。

    现在景铄这一副不管不问的架势,段云深更尴尬了,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这个头。

    他磨磨蹭蹭地把东西收拾了一番,然后干咳了一声,“夜深了,不如臣妾送陛下去休息?”

    还是趁他睡着了偷吻比较方便,管他真睡假睡呢,只要他闭上眼睛,自己扑上去啃一口就跑。

    只要我跑的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嗯,残疾暴君也追不上我!

    景铄:“朕看完了棋谱再睡。”

    段云深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棋谱,厚厚一本,最起码还有三分之二没看完。

    等他看完,段云深估摸着自己应该已经在奈何桥喝汤了。

    景铄自然知道段云深在磨什么,只是依旧把目光落在棋谱上,至于心思到底是在人身上,还是在书上,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段云深到底是不精通那些拐弯抹角的弯弯绕绕,只纠结了不到五秒,就决定回来走直球路线,“陛下,臣妾旧国风俗今日还没完成。”

    景铄悠然地“哦”了一声,头都没抬。

    段云深开始觉得这个人是故意的了,“除了‘哦’,您就不想说点别的?”

    景铄这时候倒是把头抬起来了,瞧着段云深,直把段云深打量得心里打怵。

    云深特别没志气地咽了一口唾沫。

    景铄放下了棋谱,“过来。”

    段云深在本来就很近的距离上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