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裕王道:“陈师傅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就对了。冯保腹诽一句,面上却一脸不赞同道:“陈师傅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一讲起来便长篇大论,没有两个时辰是没法结束的。”说着两手一摊道:“到时候您也饿着,沈师傅、殷师傅也饿着,又不好打断陈师傅的课。还不如吃饱喝足了,再慢慢讲呢。”

    裕王本来就耳朵根子软,闻言点头道:“好吧,就这样吧。”

    这时,陈以勤也进来了。高声道:“殿下。今天咱们讲“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裕妾便笑道:“不管孝不孝。先生,咱们都得去馔酒食了。”

    “呃,”陈以勤一时没反映过来道:“干什么去?”

    “王爷说,吃饭的时间到了。”冯保抢着回答,打开们,做出个请的动作。

    裕王原先还想看看陈师傅的意思,现在让冯保这么一弄。是不去也得去了,只好伸手延请道:“师傅请

    “哦呃”陈以勤脑子还没转过来,便稀里糊涂被请出了书房,被风一吹才反应过来,格老子地,这下可丢死人了。

    去往饭厅的路上,他脑子里便琢磨这事儿,不用说,那冯保肯安是罪魁祸。再想想沈默,这家伙跟死太监一个鼻孔眼里出气,合起伙来作弄我吧,一定是这样的。

    坐到饭桌前时,陈以勤已经憋了一肚子气,非得撒出来不可小但想要找冯保时,却现那死太监已经不见了人影,显然躲开去偷偷乐了。

    他是越想越生气,只好先拿沈默撒气,便开始拨肠刮肚的想法子,要报这一箭之仇。些凉菜冷拼端上来。给王爷和三位师傅下酒。

    当陈以勤的目光落在桌上时。他看到了一盘拌笋丝,便抢先尝了一口,竟一脸陶醉道:“好菜好菜,这一定是江南的嫩笋。”

    “哦,陈师傅何以见得?”

    “因为我们那里有个上联说得好。”陈以勤故意看沈默一眼道:“江南嫩笋,嘴尖皮薄肚腹空!”

    这屋里只有沈默一个江南人,且年纪最轻,自然是那“江南嫩笋,了,就连裕王爷听出来了,吃吃笑道:“先生说笑了。”

    老陈出招了,沈默自然得接着,他淡淡一笑道:“尝出产地来不算本事。我凭着一双眼睛,便能分辨什物是从哪来的

    “哦,倒要见识见识”陈以勤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