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嘟囔,“这是伤不伤心的问题么,感情是小,面子是大啊。”

    去年京中富户张员外的第十八房小妾偷人,让邻居给发现了,将此事宣扬出去,把上了年纪的张员外气得一命呜呼。张夫人一纸状书,将小妾和奸夫告上衙门,闹得满城风雨,让人看尽了笑话。

    张家子女面上无光,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举家搬离了京城,也不知去了哪儿,只留下这桩传闻。

    足以见得,被绿,对一个男子来说,是多么丢脸的事。

    小妾都如此,更不用说正妻了。

    少夫人虽然是虞国公帮着纳进门,赶着要给昏迷的江晔冲喜,没拜堂没大婚,三书六礼匆匆忙忙,走了个过场,便用一顶轿子把人接入了国公府。

    但就算礼仪简陋,好歹是被虞国公认可的儿媳妇,别人也知道,虞国公给他那活不长的儿子娶了个夫人。

    应昭和蔚清茶的想法极为一致,世子说不伤心,肯定是假的,就是不想示弱与人嘛,他懂。

    一个合格的下属,要懂得维护主子的颜面,所以应昭虚伪地道:“是,属下知道。”

    “嗯。”

    江晔见他表情终于正常了,欣慰地点点头,顺带补充一句,“以后不要再称柳湘月为少夫人。”

    这个名号当然要留给他家清茶。

    他没有注意,应昭脸色瞬间变了,写满了“果然如此”。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嘴硬。

    江晔丝毫没有察觉下属的叛逆,问道:“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世子的吩咐,属下自然尽力。”应昭收敛了表情,从怀中拿出了几张纸,交到了江晔手中。

    正是清润茶坊的地契房契和转让文书,已经签字按了手印,以后这间茶坊,就是江晔的了。

    没错,江晔为了套路心上人,无耻地谎称这间茶坊是他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