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子靠啊,老爷子岁数大了,有些事,也不是我们说得算的!”

    陆鼎年暗笑着他的演技,不自觉的给自己点着赞。

    却在听见王弼说,他不想听见的话,而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又再听见那人改了话锋以后,嘴角微动的闭上了眼。

    陆鼎年人老,身手却不老,他睁眼,闭眼的速度之快,竟是陆子靠都察觉不到的。

    陆子靠本是不那么忧郁紧张,却被王弼突然说的话,吓的脸色都白了。

    身形不稳的晃动了几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这”了一句,又不自觉的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子靠啊,也不用太担心,好好调养过几日,老爷子就没事了!”毕竟是医生,仁爱之心不受任何人威胁,王弼还是不忍心说那些,有可能伤害别人的话。

    陆子靠神情忧虑地点了一下头,见陆鼎年醒了,不在和王弼寒暄,走到了床边,一双幽深的眸子写满了担忧。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你不用太过记挂!”

    陆鼎年真是被赵秉承和他儿子逼到一定份上,才会出此下策,谁让他的宝贝孙子油盐不进,就是不接受指腹.为婚,这个说法呢!

    “心里不舒服?”

    陆子靠心知肚明,他爷爷身体很好,但唯独不好的就是脾气,而能让他晕倒的,除了是生气,便没有其他了。

    他急切的眸光一转,自带威严地瞄了一眼,站在病床前的管家,声音舒缓,却异常冰冷的道:“莫管家,我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在看见陆子靠脸上的神态,听着他并没有客气的叫伯伯,而是叫了句莫管家的话时,陆鼎年心里是高兴的。

    岁月啊,你让我老了,却让我的孙儿,有着我当年的气场,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

    “上午,赵家老爷子和他家的大公子来家里,说了你和赵小姐的婚事!”

    莫管家并没有在乎陆子靠的称呼,他看了一眼极其虚弱,躺在床上的陆鼎年回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