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飞亲身经历了唐峰几句指点便是治好自己的旧伤,又令得张擎宇数十年顽疾得以痊愈,加之如今孔良骥的返老还童,他完全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大约没有唐峰治不好的病。

      不管是张擎宇也好,孔良骥也罢,还有芸芸众生,在生死面前,都是平等的,而唯独能打破这平等的,便是唐峰。

      他们所尊重的,不仅仅是唐峰,而是他的能力。

      就算是陈剑飞本人,其实也是如此。

      孔叔畴依旧保持着双手捧着画站立在那里姿势,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唐峰收回目光,很不经意的道:“就放在这里吧。”

      这是一幅刚刚卖出了五千万天价的画作,唐峰却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孔叔畴手中拿着的,只是个极为平常的物件。

      其实他对于这幅画的关注,并非是因着这画的本身,也并非一定要得到,可若是有人送上门来,那便也算是有缘,自然便是收下了。

      对于任何人,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唐峰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看着唐峰,沈老的脸上,惊诧的神情,转变为一抹笑意。

      他对于唐峰,似乎很是欣赏的样子。

      孔叔畴虽然不是孔家的家主,可作为孔家少爷,又是家主最为看重的儿子,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家主,在圈子里面,任何人见可,都是极为尊重的样子,只怕是从来没有人与他讲话的时候,连正眼都不给他,并且,在他双手递上东西的时候,竟是直接命令他放在一边。

      可是,孔叔畴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的神情,依旧那般遵从的样子,依着唐峰说的,将那个木盒子放在桌上。

      阮康德虽是坐在林梦佳的那一桌,可将这边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他向着林梦佳等人道了一声“失陪”,便是起身,到了这边来。

      孔叔畴见状,忙向着他点头问好。

      阮康德笑着应了,邀请他坐下说话。

      孔叔畴轻轻摇摇头,面带着笑意,道:“康德爵士筹备的这场演出极为精彩,我见诸位都是看的入神,在下也不便打扰,便是先告退了。”

      阮康德颇有几分遗憾的样子,道:“也罢,待到了这演出结束,宴席之上,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