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接住,几乎是一眼便认出,睁大了眼:“这不是,方才那家伙的东西么?!”

    正是探路者的宝器。

    拔出的宝器好似被触动的机关,下一zj秒便见不远不近萦绕在四周的云雾缓缓向众人靠拢。白凡凡面无波澜地低声嘱咐:“接下来小心点。”

    话音落下,大队车马便被云雾笼罩,身后警惕的呼呵渐渐远去,她拨开浓重迷眼的白烟,低声呢喃:“老把戏。”

    眼前的景象几乎令她第一zj多年前撞见的那一场秦山幻阵别无二致,何况整个云洲境内,又有谁能与那人一zj较幻术高下。

    她再次取出别在腰间的折扇,轻缓从容地抬步继续深入,直至耳畔再次响起那阵熟悉的“咚咚”敲门声,她这才止住脚步,低头看向了脚下泥地:“我进了你的地盘,你不觉得好奇么……”

    她自顾自地呢喃,旁人听来以为她在自言自语,殊不知,无数双眼睛正透过浓重的云雾观察她的一zj多年前那般慌乱无措了,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还有几分令众人不敢靠近的威慑。

    她唇角噙着的笑意并未给四周带来多少温度:“二十zj年了,你的把戏当真没有分毫提升。”说着,她缓缓蹲下,感受着脚下土壤传来的些许微弱的生气。只见口中低声念咒,掌心聚集的煞气汹涌而出,围着所立之处层层绽开,一zj时间磅礴的煞气骤然盖过脚下的尸气和血气,萦绕在身周的云雾竟扭曲变形,趋近支离破碎。

    “荒山……”她低低地冷笑数声,手中的煞气愈加浓烈,直至脚下赫然裂开zj深口,才见她收回手起身。身旁的云雾混合着荒凉景象漂浮空中,破碎至柳絮般的片片雾状。

    果然身周的荒凉景象都是假的。

    她正欲抬步跨入脚下的深口,清寂的身后,忽而传来了一zj阵清脆的朗声呼呵:“何人,报上名!”

    声音十分耳熟,却又一时忘了何处听过,可以肯定的是,说话之人绝不是与她一道zj的魔修。白凡凡转而顿住脚步,回头看去,视线难以越过破碎的云雾窥见前方的景象,却透过声声轻悄的脚步听出来的并不止一人。

    这里难道还有别人?

    问话的是道男声,此间危险不明,能有这等胆子暴露自己,她倒真想看看对方究竟是何人。

    白凡凡眉眼难得露出几分可怜的笑意,眼珠滴溜溜转了一zj轻巧的煞气,煞气幻化而成的飞虫载着药粉飞往声音的来源,下一zj脆亮的挥剑声。

    对方好似发现了自己出声容易暴露,当即挥剑而来,只是须臾,便听得扑通一zj声,药粉奏效了?

    白凡凡静默地等待良久,虚空中连符化咒,放出一道zj声剑落,男子吃惊的低呼骤然响起:“是傀儡!”

    白凡凡轻笑一zj声,这等粗劣的装死手段,令她确信来人傻的可怜。随即不再理会,侧头继续看向脚下的深口,浓重的尸气从中溢出,她蹙了蹙眉,封锁住了自己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