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石室,水晶棺还在,里面还是躺着一个人,透明的棺盖下她看到曾经的自己安详地躺在里面,棺外放置着一个匣子,她打开来看。

    靳夜阑赠给她的蚕丝金玲、蚕丝手套,刻着‘九’字的碧玉,还有秦暖君赠给她的七彩弹珠,当时东西都留在了丞相府,后来丞相府也赐给了秦暖君,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那就是秦暖君送来的。

    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许久后她才发现一个异象,木匣与棺木上并无多少灰尘,石室内也如当初有人按时打扫一样。

    这不可能,千百年过去不可能还是一尘不变,她按住狂跳的心,一步一步朝着记忆的路线走去,鼎炉还在原位,她瞥了眼后踏入另一间石室,无央国师坐过的蒲团还在。

    穿过暗室,她顺着通道走了出来,刺眼的日光让她不适眯眼。

    枯萎了的月宴正对着一座墓碑,一个红衣女子正靠在墓碑上低声说着什么。

    “谁?”红衣女子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蓦然惊起,转过身来。

    “阿鸢......”她如在梦中一般,虚幻低唤。

    青鸢身子僵住,瞪大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奇怪装束,看上去不男不女的人,她知道对方是女子,这个女子唤出的‘阿鸢’只有一个人知晓。

    就是石室里棺中躺着的那个人,而这个墓碑也是为她而设。

    青鸢喃喃问:“是谁?”

    “阿鸾,我是阿鸾,我回来了。”玉鸾语一步一步上前,向她展开双臂。

    锦山脚下的另一条出路处,紫衣男子手里握着玲珑手链久久不语,如同一座雕塑,他一动不动。

    久风站在不远处,心中哀叹,距离暮云将这手链送还已经三个月过去,主子终于还是来了,虽然暮云不肯说出夫人葬在何处,可是他的主子却心知肚明。

    他们亲眼看着青鸢与秦暖君、涅生三人走了上去,一天一夜没下来,他的主子就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

    “爷,要不我们上去瞧一瞧,夫人她......”

    久风的话被靳夜阑冷冷截断,他面色冷冽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们的夫人,本王与她再无瓜葛。”

    看着愤然甩袖而去的主子,久风心里滋味难辨,主子分明是在与自己赌气,夫人走后他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已经无法用杀伐果决来形容,对待敌手更是狠戾不留半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