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重活一世,只有她骗别人钱的道理。这些人想要钱?倒是要想想自己有什么本事拿!

    一天过去,晏安一夜未眠。村长媳妇大早上来找她,问她什么时候能拿到钱。晏安眼神呆滞地看向外头,说“不知道。再等等吧!”

    “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村长媳妇恶声道“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看不见钱你就准备着吧。”

    “准备什么?”晏安问。

    “准备嫁给我家老大!”村长媳妇咬牙启齿道“那镯子和二十万就当给你的聘礼了。”

    听了这话,晏安心底还真有点害怕。她开始计算着晁朕什么时候能赶到这里。之前听他说在国外,虽然距离国内就几个小时的航程,但总得要些时间。至于俞顺康,她本来也没指望过他。她打那个电话,就是想给村长一家人听听她养父母对她的态度,顺便也给俞顺康上点眼药,这次他不来!以后有任何事也别来烦她!

    又是一整个白天过去,天际刚擦黑的时候,晏安就洗漱完毕躺在了炕上。从窗户缝看出去,门口的大哥换了几个,但还是严防死守地站在那里,像是守着里头的一个金库。脑子里突然萌生出的这个想法让晏安自己都没忍住地笑了一下。她想了想晏粱账户里属于自己的存款以及即将挂牌的酒庄。想她这个小富婆也不算辱没村长家的另眼相待。

    安慰着受了惊一直不安稳的干奶,晏安也在自己低声呢喃中也渐渐睡去。

    第二天,又是没有任何事发生也不能走出院门半步的一天。村长媳妇在晚饭的时候屈尊降贵来到她家,像是接受了不会有人拿二十万来赎她的事实,跟她说“我现在觉得你实在配不上我儿子。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我要是见不到钱,后天你就准备着嫁给我侄子吧。你放心,我娘家人不错,不会亏待你。”

    她侄子?那个二十多岁还要用口水巾的智障?晏安心里发笑,想这人生真是个莫斯乌比环,无论中间花里胡哨地扭成什么样,终究还是会回到原点。

    村长媳妇走了,晏安在炕上躺下,闭眼,入睡。深夜的时候,外头起了很大的风,吹着窗柩咔咔作响,有凉丝丝的雨点刮在晏安脸上。晏安强迫自己从睡梦中苏醒。睁眼的一瞬间,天边炸亮一道闪电,使得原本黑漆漆的屋里通体透亮,一个人头从出现在她脑袋上方。晏安汗毛倒竖瞳孔放大,一声到了嘴边的惊叫被一只肥腻的手捂住,和着窗外激荡的闷雷卡在喉咙里。

    她实在没想到她会在半夜惊醒的嘶吼自己床前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对方苍白的脸在她的视线里颠倒着,在闪电的亮光下显得过分恐怖。

    “别出声!”捂住她口鼻的人小声说道。

    晏安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发现眼前这人她认识。

    村长家的大儿子。

    她伸手去扒对方的手,不知道哪里惊扰到了他。他的手突然使劲,窒息的感觉笼罩晏安身。晏安拼命想要呼吸,可脑子还是因为缺氧一点点变得空白,最后和那个夜晚里俞岩狰狞的脸重叠在一起。她费力地把手向着身边的干奶够去,可是抓住了,使下了很大的力,干奶都没有一点反应。

    可能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她会死,捂着他的人松了点力。晏安一边咳嗽一边深呼吸,同时去检查旁边的干奶。这边这样剧烈她都没醒,晏安紧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仍然有呼吸后松了口气。

    “只是被迷过去了,天亮就能醒。”面前人开口说了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