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看见此笑,林鹤山彻底松了口气,仿佛胜券在握。

    只要能活下来,即便卑躬屈膝,点头哈腰又如何?

    就连东洲战士都以为,东帝兴许动容了,要放过林鹤山。

    女子一言不发,默不作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唇角的笑凛然如冰。

    良久,当那一抹笑容绽放至极致时,轻歌眼神陡然狠绝,周身凶戾之气骇然如杀!

    轻歌一脚踹在林鹤山的脸颊,踹得林鹤山人仰马翻,狼狈地摔倒在地。

    “怎么?林鹤山是觉得我东洲子民,没有亲人了吗?就一个人有亲人?就的亲人会痛会哭?”轻歌提着大刀往前走,肆虐残忍,猖獗如斯:“林鹤山,犯我东洲疆土,杀我东洲子民,这笔账,岂能一笔勾销?便是诛九族,亦难消本帝心头之恨。的跪地磕头,

    痛哭忏悔,在本帝面前,一文不值!既有忏悔之心,不如在黄泉路上忏悔,好好想想如何做人!”

    轻歌手中的明王刀高高举起,林鹤山努力地扬起脸,刀刃的阴影覆盖了双眼。

    那一刻,林鹤山只觉得眼前阴影重重,视线模糊异常,唯有刀刃寒光刺眼,西边的残阳如血,他仿佛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唤。

    明王刀迅速垂落,自侧面横劈而来时,林鹤山的眼眸瞪到极大,眼眶里盛满了悔意的泪。

    一刀腰斩林鹤山,鲜血喷向轻歌的脸,轻歌微抬左手,寒烟涌动似成雨,隔绝了脏污的血液。

    痛不欲生的顾熔柞见此一幕,灵魂精神都受到了恐惧的冲击。

    他自认是东洲最狠的人,这份狠在夜轻歌面前,却是毫不起眼。

    眼前的少女,拿着素帕优雅地擦拭着明王刀,动作不疾不徐,所有的人望向她时,俱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如此妖冶美艳的画面。

    她不像是一个沉稳的帝王,而是残虐的暴君。

    看见林鹤山的尸首再无气息,东洲战士一愣过后发出狂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