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这么多的人,只有夜惊风这个蠢货,会在他危难之时,不要命的冲过来保护着他,囔囔着什么情比金坚。

    钟罩的金光映照在空虚的脸上,他闭上了眼,狠狠甩去那些恶心的画面。“神主,的确是天域五洲之主,但是成立宗府,是效仿九界,讲的是一个公道。如今神域和宗府,哪还有公道可言?吾女东帝夜轻歌,自低等大陆,在落魄的武道文明

    里,修炼至诸神天域。这两年的时间里,她害过谁?神主,我想问,东帝何罪之有,何须这般兴师动众要其命?”夜惊风怒道:“今日在这里,我不是东洲君主,我只是一个为女儿讨回公道的父亲!我女儿兢兢业业,刻苦修炼,为东洲百姓谋福祉,为东洲女子们找回尊严,让东洲人在

    朝比上扬眉吐气,让来自低等、中等位面的修炼者们看见了希望。她身为帝王,从未滥用职权杀害无辜之人。神主,说她有罪,的良心不会痛吗?!”

    夜惊风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款款而谈。

    周围的修炼者们,感悟极深,都已看向了那清瘦的女子。

    她的站姿,不算是完美,右腿膝盖那里,有着旧伤。

    从领口、手腕,可以看见一些伤疤,尤其是侧脸的那一道疤痕,让她显得妖冶。雪女笑出了声:“北风山岭有几十万的老幼妇孺,西北大军要去掳掠无辜的人,我与东帝当时在境外商榷,是去北风山岭还是夜神宫,我的意见是放弃北风山岭,那只是一

    群没有什么作用的无辜百姓而已,没有战斗力,甚至有些伤残的人,在我眼里就是拖油瓶。东帝让我带着所有的人来支援夜神宫,她孤身一人,前去北风山岭。”“我跟她说,现实一点,成王之人,要看待生死,甚至要用这些人的命,堆积出自己的王座。她执意前去北风山岭,她说,若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好,怎配为东洲之帝?她去了,她回来了,那群手无寸铁的妇孺百姓,她守护住了。诸位,说句现实点的话,在这个世界,身处底层,都是贱命一条,谁会关心们的死活?流血千里,伏尸百

    万,在帝王眼里不过是个冰冷的数字,甚至是他们的成就和功勋。”说至此,雪女抬起头,看向了神主,笑道:“神主可知,神王、方狱下达必杀令,拿人头封赏,这是人干的事吗?两军交战,无辜的是百姓,若非暴君,谁会给无辜百姓下杀手?神主,我再问一句,天域五洲囊括东洲,而是天域五洲之主,亦是东洲之主,举例来说,东洲百姓,亦是的子民,这样大张旗鼓,冷血无情,残杀自己的子

    民,配为天域五洲之主吗?”

    这一番话,只有雪女会说,也只有雪女敢在神主面前挺直腰杆说。

    字字声声,清冽似寒,直逼神主,竟叫神主哑口无言。

    神主沉下了眸,冷冷地望着雪女与夜惊风。

    夜惊风、雪女所言,都是属实,众目睽睽下,他还真的无法反驳。

    “雪女大人所言极是,既是如此,东洲战士,东洲子民,本座给他们一条生路。只是,东洲之帝,的确该换个人了。”神主道。

    “不!”

    数千妇孺,骑着烈马,出现在死亡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