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丫头,在说什么?什么尸体?什么宫殿?我只知道潜入深海,溺水,突然没了意识,被海浪卷上岸。”魇说。

    轻歌脑子里一阵嗡鸣,宛若雷霆乍现,电光闪烁。

    莫不成,那一切,都是假象,是梦魇?

    可,那么的真实。

    她的灵魂,都为之一颤,再仔细回想冰棺里的那张脸,轻歌只觉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凉,四肢生冷。

    轻歌闭上眼,喘着气儿。

    兴许,是她多虑了。

    白媚儿站在一旁,以为轻歌头疼,便伸出双手,指腹轻柔地为她按压太阳穴。

    “轻歌,饿了吧,该吃饭了,厨子们把饭菜都热着呢,随时可以开吃。”

    刑荼蘼说。

    轻歌点了点头。

    白媚儿扶着她起身,换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衫,发如雪,用红绳随意绑着,松散慵懒。

    海上明月,冉冉升起,勾勒出水墨的颜彩。

    轻歌等人在石殿阁楼享用美食,鱼虾肉,色香味,俱。

    刑荼蘼吩咐婢女搬来了许多酒,都最烈的兽酒,以野兽之髓,酿成芬芳,一口入腹,肝肠寸断。

    刑荼蘼不是酒国中人,面对满桌佳肴,却食不知味,她仰起头,捧起一坛坛酒,喷了一脸,深入咽喉,一路灼烧进五脏六腑。

    刑荼蘼闷不做声,半醉半醒。

    归海山临死前的一吻,她一生都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