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女王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夙,夏夙眸中似有电光窜过,却见他猛地单膝跪了下来,低头请求道:“恳请女王让奴才来执行,奴才擅长用刀,开膛破肚,奴才比较熟悉些。”

    极北女王笑了,妖冶眸子里的最后一缕煞气悄然消失。

    “带她去牢房。”极北女王道。

    此时极北女王的手上还握着刀,锋锐无比的刀刃抵着林崇的脖颈,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的血,染红了闪烁着淋漓寒光的刀。

    夏夙走至轻歌面前,冷酷的道:“走吧。”

    轻歌站着不动,虚眯起眼睛看着极北女王,极北女王不语,只笑,拿着刀的手却是加深了力道。

    威胁,不言而喻!

    轻歌闭上眼,吐出一口气来,她转过身,步履缓慢的朝那座牢房走去。

    扶希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小手牵着轻歌的手,一大一小,两人逐步靠近牢房之门。

    被极北女王的刀桎梏的林崇,猩红着双眼,宽大袖子下的双手死死的攥着。

    他满心悲戚,愤怒滔天。

    可事实如此,他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冲破了牢房之门的老大,为了他的命,再一次的回到了牢房之中,受那般苦难。

    “恨我吗?”

    极北女王转头,朝林崇看去,“难道不觉得耻辱吗,是个男人,应该保护她,她却因为,深陷婆娑地狱。像这种人,是重情重义的吧?夜轻歌的强大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怕她会再引发什么轰动,手里没有王牌的时候,却是出现在了我面前,只要我手中有的命,夜轻歌就算再有什么潜能,她也只能像是一条狗,匍匐在我脚边。”

    似枕边绕指柔般的声音,蛊惑着林崇。

    可林崇越往后听,愈是大怒,那狂暴的怒意,传遍了四肢百骸,他的双臂因情绪而紧绷生硬,太阳穴疯狂的鼓动,额头、手背上青筋暴跳如累,双眼眼球上也爬满了裂痕。

    “别生气,没有资格生气。”

    极北女王笑道:“我最羡慕们这些兄弟的情谊,可这般鲁莽前来,不会起到任何想要的效果,唯有送死而已,还成了夜轻歌的累赘,不是吗?归根究底,还是太弱了,一个先天八重的修炼者也敢只身一人犯我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