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手落在了摇光的肩头,手指修长又白皙,指尖微微泛红,像是涂了浅淡的胭脂那般。

    “同光啊,你就是这样才不讨人喜欢的,不过我却也很喜欢你这一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答非所问,意有所指。

    “袭裳姑娘什么时候出现最清楚的应该是嘉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丞相,知道不了太多的事情。”傅惟仁收了手掌落在了桌上扶住一杯酒,手指在酒杯壁沿上轻轻敲着,“在我看来,同光远比袭裳姑娘更能吸引我哦,若是同光去跳一支舞的话,我想陛下会失去一名宠臣吧。”

    话已经被说的太明显了,摇光看着傅惟仁的侧脸觉得手心发凉,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做到的,他会禁锢了自己,毁掉一切。

    “子言说笑了,我是男子啊,男儿身又怎么去做那等女儿家的事情呢?至于袭裳姑娘我还是耐心等待吧,毕竟我还是很喜欢她的。”

    摇光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模糊着将话止住了。而傅惟仁轻轻拢在酒杯边沿的手指在无意识中停顿了一下,随后语气悠然遗憾地说道:“是吗?同光不愿意可真是遗憾了。”

    两人之间的交谈暂时结束了,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二人在说些亲近的悄悄话,因为听不见声音所以便觉得惊讶,坐在对面的欧阳复看不顺眼傅惟仁偏他又思虑不周冒然开口了。

    “右相,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见到我出现在这里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傅惟仁把掌心里的那杯酒推到了,酒水倾洒在桌面上四处流淌,摇光挑眉继续装麻醉的动不了,傅惟仁抬眼穿过舞女看向欧阳复,眼神不屑不客气。

    “欧阳殿下,本官的确有话想说,只是您怕是不喜欢听。”

    有侍女走上来用抹布迅速而轻柔地擦拭干净水渍。

    “你尽管说就是了,吾不惧!”

    “哦?那本官就斗胆讲了。”他看着欧阳复笑了一下然后收了笑容沉声告诉他,“本官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努力,以至于只是让您指示判了一个秋后问斩,若是本官执意一些也许等待您的就是当即问斩。所以,本官现在十分后悔,并且因为您本官不得不摊上一些麻烦事,现在的确非常烦躁,有些话不吐不快,可是欧阳殿下您是东云国人,又坐在了这里,本官这会儿心情非常复杂。”

    “傅惟仁!”

    欧阳复被傅惟仁说的话气到恼羞成怒,可是傅惟仁面不改色,依旧淡然自若,冷艳的面容美丽异常。

    坐在一边的纪凌仁出乎意料地选择了开口帮欧阳复说话。

    “傅大人,贵国素来有礼仪之邦的称号,我等也愿意与贵国交好,并且非常乐意学习贵国的礼仪,可是大人您刚才的一番话却是让我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