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爹爹也有毛遂自荐,不过最后被皇帝驳回。

    约莫是考量着太后那边的缘故,念及八皇子和卫青云勇气可嘉,便准他们从旁协助南安王一同到豫州赈灾。

    豫州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之中,时间紧迫,半刻也耽搁不得,日子大致定下,于两日后启程。

    楚长宁还没入宫,八皇子便先找来了公主府。

    李筠被婢女引到前厅时,就看到长公主和楚长宁都在。

    先上前向长公主执礼,等落了座,这才向楚长宁瞧了一眼,便匆匆挪开。

    端坐主位的长公主沉吟,道:“豫州情况复杂,你此行多加小心,听闻先前派去的钦差大臣也被传染了瘟疫。要姑姑说,你这孩子就是太心切,以后多的是机会向你父皇证明。文武百官都不愿去豫州送死,偏你和驸马一个两个都要去。”

    话,虽是埋怨话,却有浓浓的关切之意,李筠没有不耐烦,言辞恳切:“知道六姑姑担心侄儿的安危,只是我深知想要获得什么,便先要比旁人舍得豁出去。这次我若是能在豫州做出一番实业,父皇势必会对我刮目相看,日后的经营,也更宽松些。”

    长公主觉得有理,欣慰颔首:“你倒是想得极深。”

    望了望从坐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长公主心知这对表姐弟还有别的话,便没有再多问,将空间留给两人。

    等长公主一走,李筠便一改方才正正经经的模样,搭在扶手的手臂一松,身体轻靠在椅背,去望坐对面品茶的楚长宁。

    李筠眨了眨眼,道:“事先未与表姐商量,所以表姐生我气了?”

    见楚长宁只顾着喝茶,也不说话,李筠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楚长宁身边,轻拽了拽她的广袖,一双清润的眼珠,格外无辜。

    楚长宁放下茶盏,道:“我不生气,我知道八皇子心里有主意,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想立功,想在你父皇前表现,我都可以理解,但这次豫州之行,可能很危险。”

    两年时间相处下来,一只猫啊狗啊的都有感情,更别说本就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弟。

    楚长宁早就将李筠看作弟弟一般,不仅担心八皇子的安危。

    万一八皇子有事,那么公主府也……

    楚长宁不敢深想,前有三皇子和林贵妃这匹恶狼,后有程玄这匹猛虎,她该如何替自己替公主府挣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