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自从从张若言那儿回来之后,就生了一肚子的气,在家里这几天哪儿都没去,就一直在盘算怎么着才能割下张若言“一块肉”来,让她也尝尝什么叫难受。

    她正在家里谋划着,她儿子李蛋刚从外面滚了一身泥回来,一回家还没看到王大花呢就开始大呼小叫的喊娘。

    “娘,我饿了,你做饭了吗娘。”李蛋坐到堂屋椅子上,把衣服敞开,开始“咕噜咕噜”的往嗓子眼儿里灌水。

    看到李蛋不争气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出来,马上从里屋出来,对着李蛋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李蛋不为所动的继续喝水,时不时瞥她一眼,也没什么反应,王大花看他这傻里傻气的样子更生气了。

    “天天就知道吃,你就吃吧,早晚吃死你。”

    “娘,饿。”李蛋“啪叽啪叽”的拍着他黝黑的肚皮来抗议。

    “还饿,你还好意思说饿!”王大花拿起角落里的笤帚朝李蛋背上使劲儿打了好几下,一下比一下重,直到打的他后背隔着一层外衣还不断有血珠渗出来。

    王大花打累了,扶着椅子扶手喘着粗气,结果不管在疼李蛋还是那句话“娘,饿!”

    王大花干脆不管他了,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的眼泪直接就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说:“俺的命咋这么苦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嫁个男人不争气打俺骂俺,生个儿子也没指望。”

    她越说越难过,越说越心寒,她想起来那天在张若言店里受的委屈,仿佛是找到了能够让自己好受一点儿的办法。

    看着她正在狼吞虎咽的儿子,她想到了张若言的儿子阿狸,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有一个那么好的儿子,而自己只能和一个傻子在一起生活,这不公平,她心里感到很不平衡,同时也有了一个能让张若言难受的办法。

    她去灶房给李蛋用鸡蛋烙了几张鸡蛋大饼,又去院子拔了几根葱,亲自端到李蛋吃饭的桌子上,温柔道:“儿子,打疼了吧?饿了吧?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李蛋看到鸡蛋饼眼睛都放光,立马狼吞虎咽的把鸡蛋饼往嘴里填。

    “娘,真好吃,好吃,嘿嘿。”

    “好吃啊?”

    “嗯,好吃。”

    “好吃,那娘以后天天给你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