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会,有观众认出季蝉语和施俊坐邻座,她绘声绘色描述他们重逢的场面,发到了豆瓣,主楼有码掉个人信息的票根,留出排没打码,以证离他们很近。

    楼主在贴子里说,施俊当着叶涵的面抢人,拉着季蝉语不放,显然是旧情难忘,并附上一张她冒死抓拍的模糊照片,应急灯的光线下,他们的手是在牵着。

    陈珊问季蝉语要不要删贴,季蝉语说留着吧,分都分了,又是在公共场合,总能有目击群众在,这事没法保密的。

    回剧组拍戏,助理说施俊派人送来两身旗袍给她,是找为电影设计服装的大师做的,风格很一致,希望她能穿它们出镜。

    只在幼时穿过几次旗袍,季蝉语长大后再没穿了,且没接民国主题的杂志大片——她觉得儿童旗袍是可爱,成年的她没穿出它的风情,不乐意穿。

    同龄小花或多或少都有旗袍照,她没有,因而官宣她演《如寄》时,粉丝都欢天喜地,终于有旗袍造型了,动态的,她们的心愿达成了。

    她平常不穿,电影里也不穿,注定要压箱底了。要压箱底吗?季蝉语很不舍。

    在符合角色人设的前提下,季蝉语喜欢自行购置些衣服首饰带进组,穿得精致拍戏,《如寄》开拍前,她在拍卖会买下数套珠宝,施俊也送了不少。

    好会算计的老男人,知道送戏服她不会拒绝,为视觉效果更美她会收下,就送她旗袍,太可恶了。不过在突破瓶颈后,她对感情戏的处理自然许多,穿旗袍也摆脱冷着脸的“衣架”风,能穿出些韵味来。

    好像有点喜欢穿……不,不能上施俊的当。季蝉语强迫自己冷静,挂好那两身旗袍,上床睡觉。

    她向来爱熬夜,施俊总陪着她熬,但在他良好的生活习惯带动下,她也学会规律作息早睡早起,除非拍夜戏。

    季蝉语睡着了,施俊却没睡着,直到深夜还喝个不停。

    “当你学生真惨,上个课都得闻酒味。”江行止凉飕飕道。

    “我会洗澡的。”施俊反驳道。

    “行了你,老江,洁癖也有个限度。”霍屿光言归正传,“施俊,你把我俩找来,说有正事,正事呢?”

    “他讲话你也信?”江行止倒上一杯茶,“前两年他还说,喝酒会破坏他聪明的大脑。”

    “你们都在哪保养的?”施俊撂下酒瓶,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用不用办卡,要做哪些项目,周期多长,能立竿见影吗?”

    “你疯了?”霍屿光万分诧异,“老江,帮施俊下单额温枪,马上送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