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雷斯望着通往农场的路,期盼着伊斯特那个混蛋快点把卡车开过来,他却没有注意到,在相反的道路上有四辆汽车正快速的驶来。在路易斯街上很少会有这样的车队出现,毕竟这里是城郊。之所以城郊的街道还会有名字,是因为在卫国战争期间,有一名叫做路易斯的女士在这里牺牲了。

    战争肯定要死人,但是这位叫做路易斯的女士和普通牺牲的公民不太一样,当时她的房间里躺着两个负伤的帝国士兵,她正在为这两位士兵治疗。联邦的搜查队搜查到这里,有人举报说在这条街上看见了伤员出没,当搜查到路易斯女士家的时候,她以家中都是女眷为由,拒绝了联邦人的搜查。

    所有类似的故事都不会有什么完美的结局,这名女士最后被当众枪决,两名伤兵也没有逃过牺牲的下场。在卫国战争之后,帝国为了树立起一些典型,将这条本来没有名字的街道,命名为路易斯街,来祭奠和缅怀这些在战争中曾经照亮人内心的人物和他们的事迹。

    无论这条街叫什么名字,这里都是一个偏僻的地方,没有成群出没的有技术的女人,也没有在寒冬依旧会挥汗如雨,不断脱衣服患病的姑娘们,这里就像所有城市的边缘部分,贫穷,没有人关注。

    远处的卡车已经出现了轮廓,赫雷斯舒了一口气,安全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响起了一连串汽车行驶的声音,四辆汽车一同开来的那一刻,赫雷斯的同伴突然间将赫雷斯扑倒在地上,piu的一声赫雷斯身后的报箱猛的摇晃了一阵之后将破碎的报纸片喷洒出来。一声枪响惊动了整个街道,路上本来就不多的人立刻跑进了民居中,关上了大门,拉下了窗帘,然后默默的等待着枪声平静下来。

    汽车的车速很快,赫雷斯他们一边还击一边冲回了房子里,可就算这样依旧有四个手下倒毙在回屋的台阶上。四辆车停在了71号的门外,车里的人没有下车,他们直接对着房屋不断扣动扳机。子弹轻而易举的穿透了这些本来就不怎么厚实的木制墙壁,打的外墙上都是大洞小眼。

    已经靠近的卡车突然间一个调头,朝着城外不回头的跑去。在这种时候,这群亡命徒心里可没“集体”和“荣誉”这个概念。说其他什么东西都是假的,唯有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真的。

    一连串的枪声爆响,房子的外墙上木屑崩飞,就像是下雪一样。期间最初还有些反击,很快连反击都没有了。这个时候车上的人才快速的下来,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这栋房子,并且包围了这个房子。

    杜林坐在另外一辆停靠在马路对面的车上,他平静的注视着这场实力差距严重的战斗,蒙西轻蔑的笑着,“杜林先生,这些民间武装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您完全没有必要承担风险来现场,只需要找个地方等待消息就好。”,蒙西少校心情很愉悦,他昨天找了三个有技术的姑娘切磋了一番技术,虽然最后被杀的溃不成军,可心灵上的愉悦以及身体上的放松让他脸上多了不少笑容。

    不只是他,就连他带出来的这些士兵也都是一样。在军营中别说找个女人切磋一下,能看见个女人都足以让他们放松好几天。谁成想出一个非战斗任务,居然还能上岸找些姑娘放松一下,谈谈理想和人生,彼此深入了解一下,简直是爽到爆裂!而他们也很明白他们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以及所有的花销都来自杜林先生,所以今天他们也格外的卖力。

    有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不是么?

    不一会时间,就有一名士兵跑了过来,告诉车上的蒙西与杜林,他们在房子后的杂物仓库里发现了五具尸体。杜林眉头一拧,立刻知道是他的人遇害了。他有点烦躁的点了一根烟,看着互相试探性进攻和还击的房子,轻声说道,“把房子烧了吧,出了事情我来承担。”

    蒙西点头称是,“按杜林先生说的去做。”

    士兵立刻转回,很快他们就从周围收集到了一些枯草,堆在一起点着,大火立刻开始蔓延。冬天的气候本来就干燥,这里离海边还有一段距离,加上海风不断的吹,木质的房子非常容易起火。只用十分钟时间,大火就开始朝着屋内蔓延。滚滚的浓烟从窗口喷出来,升入天空,就像是一根笔直的棍子捅到了天上。

    赫雷斯躲藏在二楼,浓烟熏的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知道如果再不出去,他可能会被活活寻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先冲出去再说。他将两把手枪都拿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气,闷吭一声,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

    在他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被击中了好几枪,落地之后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他每喘息一次,胸口就会发出咝咝的破音,鼻孔中也有血沫喷出。他的肺叶被击穿了,在不能得到快速治疗的情况下,他只有死路一条。他无力的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要说后悔肯定后悔。如果知道赛布雷那个蠢货背后的那伙人有富豪在支持,他说什么都不会和赛布雷合作。

    他感觉自己被赛布雷坑了,这绝对是无妄之灾,明明他谁也没有得罪,可却被赛布雷找上门,然后塞了一个雷包在他怀里。